“把你的刀拿出来。”谢禹伸手凑到嘒星跟前。
“你...”嘒星防备地瞪着这个无理之徒,犹豫地将袖中的匕首递了过去。
“你不用担心。”谢禹将匕首从精致的麂皮软鞘中抽了出来,轻声对嘒星说道。“既然答应了金贡,我便会护你周全。”
说着,谢禹用手在金贡的伤口上比了比,然后拿刀对准刚开的切口挖了上去。
“啊!”剧烈的疼痛让金贡难忍叫声。
“你做什么!”嘒星看着谢禹的动作,吃了一惊,本就血流不止的伤口这一下被开得更大了。
“若是不及时将这箭头挖出来,金贡恐有性命之忧。”谢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嘴上开始向嘒星解释。
“女公子...”金贡干着嘴唇,虚弱地朝嘒星摆了摆手。“没事的...”
嘒星听了金贡说没事,才没多嘴。
“谢士子。”金贡开口喊到谢禹。“是我害了你...让你淌入了这浑水中来。”
“无妨...”谢禹的回复好像有些敷衍...他正在仔细地做第二道切口。
“哎...”金贡仰头叹息了一声。“女公子...属下无能...愧对君上重托啊。”
“金贡...你说什么呢...”金贡如英雄落幕般的叹气再加上此时的寂寥惆怅,是真把嘒星给吓到了。“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振作...”
“哈哈哈。”金贡想仰天长笑一声,只可惜笑到一半,一口鲜血从喉咙里溢了出来,随着几声咳嗽,溅红了谢禹的锦袍。
谢禹即刻便扶助他,嘒星也眼含焦急。
“且陪了女公子七载...得了女公子如此的关心,即算如今便是身死恐也无憾。”金贡顿了顿。“金贡只期望女公子不要被伤了哪怕半根毫毛才好...”
谢禹皱了皱眉头,挖下了第二支箭。
金贡再次吃痛...不过这一次,他将痛苦硬生生地塞回了嗓子里...
女公子从小就缺乏安全感...一定不能让女公子再失去依靠...
“谢士子。”等待疼痛稍稍褪了些,金贡才敢放开胸腔中的气,任由它们从嘴中窜出去。“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阁下是想要问关于门外那人的事情...”谢禹并没有因此而抬头。“恕禹无可奉告罢。”
“非也...”金贡摇了摇头,继续对谢禹说道。“阁下可知那些匪徒是什么人吗?”
“知道...”谢禹点了点头。“他们便是我说的劫持我友人的匪徒。”
“果然...”金贡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出了洛邑便无事了...可谁知...哎...”
“什么?”谢禹分明听出金贡这句话中有话。“阁下的意思是...匪徒们曾经居然也想要抓女公子?”
金贡点了点头。
“是那群杰舍对吧...”金贡开门见山。“女公子自幼酷爱武学豪侠之事...那日也收到了邀请。”
!!!
青天到底要做什么...居然想要抓一国之公子!!
简直狂妄自大、目无王法!
谢禹震惊地点了点头。
“我派人找了些线索...所以知道有人想对女公子不利...出于安危和其他因素考虑...我选择带女公子回到晋国...”金贡向谢禹解释道。
“我且问你。”谢禹此时并不关心嘒星到底去哪的问题。他听到金贡手中有线索的时候,呼吸一集蹙,手中的刀不免也加重了些力道,令金贡低声嘶吼了一声。
“抱歉。”谢禹恳切地说道。“事情关乎友人危机,还请阁下如实相告。”
“无事...”金贡虚弱地抬了抬手。“士子但说无妨。”
“那向女公子授函的是何人?”谢禹认真地看着金贡。
金贡愣了愣,转眼看向一旁的嘒星。
嘒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那凉国仲公子...杨渊。”金贡得了主上首肯,了当地回答道。“他追求女公子多时...擅长以此外道讨好女公子...只是女公子一直以来都对他并不感冒,所幸拒绝了他,并没有参加...”
凉国仲公子!!杨开的兄长?!
说着说着,金贡的眼皮开始闭合,声音也越来越小。
该死!
谢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箭矢已经拔除干净...谢禹将拇指按在了敷好的药草上。
炁是鸿蒙之气集合的一种具象化,同出本源,人类通过冥想坐定来达到与鸿蒙之气的沟通从而调动它们,称作六识。
六识分为观听嗅触品念。
术士们炼炁与武者们是截然不同的。
武者以炁粹体,内纳炁而外放。
而术士则以炁寻气,寻气者方入定,吐纳之间以神智沟通天地,志引于念。
通五识、眼观、耳听、鼻息。感鸿蒙之流动,吞吐而尝鸿蒙之变化。
而谢禹所学与一般的术又不尽相同。
谢禹是通过自身储藏的炁,以沟通药草之中的鸿蒙之气来诱使金蟾蜍身上的药草发挥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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