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哭了一会儿,还是江样清醒些,他站起身来,蹬着一张破椅子,从房梁上取下一个包,拿出来是把黑亮的手枪。
“我有把枪藏在里面,还寻想着来取了枪,再去找四太太。正好你们就藏在这儿,意呀!”
又从搭在肩上的袋子,掏出两袋金银:
“二太太,四太太,这是我从江家拿出来的最后一点银两,留给你们以后活命用吧。您二位还是快些决定离开这里,事不宜迟呀!”
“江样,俺准备和二太太去省城,跟她一起到她的姐妹那里避一避,你送俺们去那里吧。这样,你也免得分别去两个地方不是,那样,还能离山海关近一些,俺来的时候,就路过省城,俺知道那里,那里那么大,藏几个人一定不成问题。这样的话,你就能快点去救江先生,等江先生回来安顿好了这边,他再去省城把俺们接回来。”
白鸽吴片儿的入情入理,但江样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
“也罢,快给你们送走,再快点去找老爷,这两样哪个都耽搁不得!那咱们就快上路吧。”
江样连夜把二太太和白鸽及她的三个女儿,送到了省城,套上马的马车车箱里,勉强挤下这几个人。
按二太太的地址,来到了一个西郊的胡同。
胡同最里边一家门楼前,二太太让江样停下了马车。
二太太扣动门上的铁环,里面走出来一位刚刚洗了头发的女子。
两人好久不见,险些认不出对方,抱头哭了一会儿,于是,就引导着白鸽和三个女儿进了院子。
江样见这女人刚洗完头出来,穿的太单薄,不便进院,便在门外欲告辞,关切的看着白鸽:
“放心吧,四太太,等老爷一安顿好,我便来接您回去。”
“要是不进去歇歇脚,那就赶路吧,先生的性命全仗管家的鼎力相助了。”吴片儿也不强留了。
白鸽吴片儿领着三个孩子进了院中心后,看到正房门口挂着一串红色的灯笼,心里还想:
这不年不节的,挂着灯笼,做什么呢?
房子并不大,但能给白鸽和孩子让出一间东边的屋子来,白鸽心里很是感激。
二太太的那个姐妹,叫杜月。
杜月领着二太太去了西边的一间屋子。
临和二太太分手进房的时候,白鸽想话,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插上她们姐妹两个话茬的空档。
于是,心里有些不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由于白鸽吴片儿始终两只手里都领着孩子。
所以,当江样把两袋金银分别给她们的时候,二太太就都替她接过去了。
但到霖方,白鸽吴片儿已把孩子安顿在了自己屋面,手也腾出来了,但二太太还是没有给她的意思。
看她和杜月聊的正欢,白鸽吴片儿想,她一定是忘记了,也许再过一会儿,等她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
屋子里的被子不太够用,白鸽吴片儿没有办法,就准备再一次去杜月那里,看看还有没有被子可用。
又一次走到了杜月的房门口,还没等进门,便在隔着花纸糊的窗子,听到了二太太和杜月两个饶对话。
“姐,看,我们光顾着互诉别情。都忘记了那个你带的女人,那是你家的四太太吧,和你处的还行?”
“妹子,我和她共事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情义可言?”
“那你把她带出来逃命?她嘴里口口声声的,还不是你救了她吗?”
“那是为了她能在江大瓦房手里得到银子!”
白鸽吴片儿惊的差点仰倒,好在手抚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却弄得栏杆上的茶叶罐子,叮叮咚吣落在地上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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