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真想嗤之以鼻,但他还是忍住了:“哦,这么说杨兄想要的是大理江山,如今要跟我谈的条件也不过是想让我利用邕州之兵帮助杨兄,那这位欺丁少主想要什么呢。”
欺丁眼睛盯着楼下,听着罗凯问话接道:“我义兄实在不识货,竟然拒绝大理提亲,那大理皇上妹妹我喜欢,大理江山我不喜欢,我是只爱美人。”
欺丁的话说出來,气的高智升火冒三丈,罗凯也暗想这小子实在是色胆包天,早晚得收拾了他,贾庆和这道士也是可恶,只是眼下还不清楚杨义贞的底细,让他放回王页又不能操之过急,不如扮成和他们一样,让他们觉得可以共议大事,那样人反而容易放出來,
想到这里他脚下踩了踩高智升,示意他忍耐,然后举杯说道:“哈哈,原來是这样,这是大事,若我不周密计划,恐怕杨兄会以为我敷衍了事,不如这样,杨兄若是信不过我,人你就先扣着,等大计已定,你再决定放不放人,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事做完我又有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杨兄的实力,凭什么就让我相信,只要我出手就能帮助杨兄推翻段思廉的大计呢。”
听完罗凯的话,杨义贞哈哈大笑:“镇南王果然爽快,既然你有诚意,那我也要拿出诚意來才对。”说着,他啪啪的两击掌,立刻走过來一个随从,杨义贞在他耳边低于了几句,那人转身而去,
杨义贞自斟自饮胸有成竹的说道:“王爷应该知道邕州和交趾大理交接处有个叫广源的地方吧。”
罗凯的脸上保持这微笑,心中却暗想,广源是瓦壮的老家,而且自己在广源也有矿山,只是來了就急着处理邕州的事,一直还沒來得及去一趟,他忽然提起广源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那几个矿,“广源地处邕州境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知道就好,广源与交趾,大理之间都有山脉相隔,这里崇山峻岭地势险要,思琅山中我有藏兵一万,大理与交趾交界黑河等地有我藏兵八千,在加上我四处的追随者,我如果说我有两万兵力,这算不算多呢。”
“哗。”贾庆用赞叹的语气,羡慕的目光看着杨义贞就连看着楼下歌妓表演的欺丁,也转过头來,
要说两万兵力放在大理这不大的国家,可是不少,尽管杨义贞语气中有炫耀的成分,但罗凯知道在宋代发动政变,有的时候根本不用千军万马,就像他在辽国,耶律宗元政变只有千八百的兵力,当然,耶律宗元是失败了,但对于当时交通信息相对闭塞的时代,谁掌握住了时机,谁就有胜算,
杨义贞不无骄傲的说道:“高国相,你白崖的兵力也不过五千吧,加上你和甸等地,估计最多也就两万兵力,但如果段思廉不信任你,恐怕你要调兵也不会再是件容易的事吧。”
高智升心里暗自发紧,杨义贞对自己的兵力可以说的上是了如指掌,但这时他也不会被杨义贞吓住,他呵呵冷笑了两声,并不理会杨义贞的问话,
“镇南王,我就是抛开欺丁少主的吐蕃相助,也不向你求助,你说我有沒有能力自己杀回大理。”
罗凯笑了笑:“有,而且起码有六七成的胜算。”
杨义贞自负的神情又重了些:“我要的可不是六七成,我要的是十成,所以,我这不就來请镇南王您帮忙來了吗。”
“这个忙可不是请我帮忙吧,,不过,如果需要银两,这两万大军也不是小数字,人吃马喂杨兄的经费从何而來,二來,杨兄若是找我搬兵,怎知道朝廷一定会准我发兵呢。”
“银两,银两我就不麻烦镇南王了,需要的时候我东北交趾抢点,西北大理掠点,再或者大宋边上溜达溜达,打谷草也够了,而且,这三不管的地界,都以为是邻邦骚扰我多准备几套衣服旗子就是了,镇南王你觉得我用这招來回混,是不是保身之上策啊,哈哈”
杨义贞说的大言不惭,罗凯却听明白了,这家伙打着交趾的旗号抢大宋和大理,再打着大宋的旗号去另外两处打谷草,难怪总传说边境不太平,原來竟是此人捣鬼,尤其他这么大胆子竟然來到邕州城内,与自己面对面谈条件,想必他也有一定把握,交代好了军中的事,想到这,罗凯有些起疑,难道这杨义贞已经摸清了邕州的实力,或是已经在邕州之内埋伏好了,
正想着,忽然见刚刚走的侍从带着几个人來到楼上,他们的动静实在引人主意,四五个大汉押着三个人,有两个武士一样被押着的,是五花大绑嘴也被东西堵上,还有一个比较瘦,一身富贵公子打扮的人,头上用布罩着,被人绑上手牵着走,
满春院老鸨伙计可是从來沒见过这阵势,急忙迈着小碎步跟了上來:“哎呦,几位大爷,咱这可不是官府公堂,您几位这是干什么,要是出了官司我们这小买卖可担待不起哦。”
杨义贞一瞪眼:“怕啥,他们是欠钱,我这是催账,你看这位……”他一指罗凯:“镇南王在此,你还怕给你这院子惹事吗,还不快退下去。”
“镇,镇南王……”老鸨迟疑的看了看罗凯,心说难怪觉得眼熟,可她也沒想到镇南王能到这种地方來,听杨义贞这么说,她也只好转身下楼,一边走一边催着楼廊边侍候的伙计:“可吓死我了,你赶紧去催催林姑娘啊。”
她心里可是着急,说好今晚林姑娘出來献唱,这要不是突然见押着五花大绑的人,楼上楼下已经有客人在催问了,反而杨义贞这一带上人來,到让这大堂中安静了下來一阵,
罗凯也沒想到,人被押來了这么快,这來回的时间估算,杨义贞关人的地方就在这满春院之中,看來人的身形,罗凯知道自己沒猜错,
人被带到桌前,随从摘下赵顼头上蒙着的布,赵顼眼前光线一慌,他忙眯起了眼睛,随后使劲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当他看到罗凯,立刻喜悦之情跃然脸上:“哥哥……”
赵顼喊罗凯哥哥,那可是发自内心,毕竟十几岁开始两个人就一直交往很深,外人在场赵顼有王爷或者太子的架子,私下里他也经常这么叫,尤其是眼下刚刚一场虚惊,所以叫的格外亲热,
罗凯一板脸,生气的说道:“你这小子,擅自离家,要不是杨兄关照,你就要给我惹出大事來了。”鲜xi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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