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正把头探进密档塔架内后,发现里面光线昏暗,晦暗难明,请求廷尉张汤后,张汤从附近找来一根自燃的蜡烛灯台,放在郅正眼前,密档塔架内瞬间光亮了起来,郅正也看的一清二楚。
尘封已久的密档塔架内深处周遭都是尘土,尘土之上有一个四方形明显积压了很久的压痕。
“嗯?”
郅正看着那四方形形状压痕一下就看出了问题。
“居然是两层,看来是在密封之后,被人拿出来过一次,且时间不久,要不然尘土之上的四方形压痕附近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四方形压痕,几近重叠,最明显的就是靠近外面也就是靠近我脸的这边,尘土上居然还有一粗一细两种手指印,也就是此前有人拿走密诏和张汤翻找留下的两种不同手指印。”
为了印证心中判断,郅正抓起廷尉张汤手指一看,指尖确实有许多细微灰尘,再把他的手指重新往密档塔架深处的尘土上一按,又落有一种指型,与原本落有的两种指痕中的粗的刚好吻合。
“郅大人怎么样了?”
廷尉张汤看着郅正的奇怪举动,害怕自己被郅正给陷害了,赶紧以一种奉承的语气拱手询问。
“陛下,在咱们来之前有人来过。”
郅正着,子刘彻有些吃惊。
“而且调换过密档塔架里的东西。”
郅正继续着,子刘彻意料之郑
“那你会不会就是上次你随寡人前来,寡人让你看的那个东西,因为那个东西就被寡人带走了,寡人想起来了,这个密档塔架不就是上次那个吗?”
子刘彻摸着脑袋回忆了起来。
“陛下,您记错了,前几卑臣随陛下前来寻找的那个密档塔架是前面那个,不是今这个。”
郅正肯定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是你们这些当臣子的心细,随寡人出去,问问看守卫士,谁还来过。”
子刘彻听到郅正回答后,会心一笑,带着众人又走了出去。
“刚才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子刘彻背负双手,吹胡子瞪眼扫了一圈看守的未央宫卫尉卫士。
“启禀陛下,在陛下来之前的半刻钟,有人赶在陛下之前来过大内密档室。”
此言一出,在场人皆惊。
“谁?谁这么大胆子?”
子刘彻气的拔出腰间佩剑,准备亲手弑了偷东西的那人。
“!快!你们不,通通处死!”
“陛下来此之前不久,太后和丞相来过,本来进入大内密档室资格的只有陛下您、太后、皇后、太子几人,可太后执意要带丞相进去,我等又不敢与太后争辩,只能在后面跟随。
进入大内密档室后,他们要查验第九库第二十四密档塔架内密封公文,我等本想阻拦,可被太后呵斥了出来,乖乖在门口等候。”
为首的一未央卫尉卫士如实回禀。
“哼!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东西都看不住,寡人留你们何用?
来人,统统杀了!”
子刘彻整个人瞬间杀气弥漫,气势斐然,拔回宝剑,上了龙辇头也不回的朝长乐宫昭德殿走去,郅正本想替那十几名未央宫卫尉卫士求情,可他们确实犯了死罪,因为惧怕太后放了丞相田蚡进去,这就是他们失职。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声后未央宫卫尉卫士的凄厉惨叫越来越,郅正也终于要见传中的凌驾于子刘彻之上的那个权势滔的女人,老女人太后王娡。
一双颤抖的手麻利的用刀笔切割开火漆封存的密档,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快速跳动的心跳声,此时哪怕是有一根针落在地上,也如焦雷狂作。
密档被强行打开,里面露出一张印着黑龙图腾的淡黄色锦帛,打开者和观望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皇帝诏命……”
丞相田蚡心翼翼地拿起先帝密诏,太后王娡在一旁死死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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