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张汤、郅正整理一下衣冠,准备开始正式审问。
“郅正,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老夫成了阶下之囚,而你居然堂而皇之地审问老夫,耻辱啊。”
魏其候窦婴一直都没有睁眼,昔日还诓害郅正,转眼间报应屡试不爽,成了阶下之囚,意唏嘘。
“窦……”
郅正本要安慰魏其候窦婴这个老头几句,谁知廷尉张汤冲着郅正摇头,示意不要多言。
“……”
廷尉张汤和郅正环顾四周,确定十丈之内没有人后,开始审问。
“窦婴,今你这个案子王太后和皇帝都亲自过问了,是御案。
下面我问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要牵扯别人,你听清楚了?”
廷尉张汤在魏其候窦婴这三朝元老跟前不敢自称本官,但好坏自己是酷吏,冷着脸严峻道。
“……”
魏其候窦婴继续闭目养神,不为所动。
“我在一遍,你听清楚。
我问你什么,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廷尉张汤看着魏其候窦婴依旧闭目不动,有些着急了。
“不要执迷不悟了,魏其候,你的好兄弟灌夫以横行以及勾结不法罪夷三族,已于今日午时被斩决了!”
“冤枉啊!冤枉啊!”
远处牢房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魏其候窦婴微微一颤。
“灌夫是冤枉的!灌夫是冤枉的!”
听着自己唯一的好兄弟已经身首异处,魏其候窦婴终于忍受不住,对着廷尉张汤咆哮了几声,喊着喊着顿感无力,低下头垂头丧气懊悔道:“灌夫是……灌夫,老夫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全家,对不住你全族。”
本该老泪纵横,可碍于张汤和郅正在场,为了面子,花聊眼睛看向别处,使劲眨眼,才不让眼泪流出来,丢人现眼。
“我问你,灌夫纠集游侠敢死之士,意欲谋反,你是否知情?”
酷吏张汤见魏其候窦婴老辣刁钻,拿出自己往日酷吏本色,一脸严肃,言语尖锐,眼神刁毒,审问魏其候窦婴。
“绝对没有此事!”
魏其候窦婴赶紧反驳道。
“没有此事,你就不会关在这里,灌夫也不会被满门抄斩,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你被关押的原因吗?
难道你你到现在还认为王太后、皇帝定的此案都错了吗?”
酷吏张汤冷峻道,也一旁观望学习的郅正看到了自己往日审问别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铁面无私,甚至是有些冷酷无情。
“老夫要求见皇帝。”
魏其候窦婴倔强道。
“窦婴!
你现在是重罪之人,有什么资格见皇帝?
你若是好生配合,尚有一线生机,若是还要这般巧言令色、扯东拉西,谁都救不了你!”
酷吏张汤被魏其候窦婴的有些不耐烦了。
“我有重要机密向皇帝禀报!”
魏其候窦婴被逼急了,只想着早点能出了监狱。
“什么机密?”
酷吏张汤不屑冷笑,郅正也觉得魏其候窦婴为了保命都开始欺君罔上了。
“先帝驾崩前在骊山行宫中赐给臣的密诏!”
“先帝密诏?”
酷吏张汤和郅正同时一惊,对视一眼,不敢怠慢,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再度环顾四周,害怕隔墙有耳。
“什么密诏?”
酷吏张汤咽了一口口水,忽然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搅了进来,想脱身都难。
“内容不能告诉你。”
“在哪?”
“两份,一份在我家中,一份在未央宫宫存密封室,第九库,第二十四密档塔架内,以火漆封存。”
魏其候窦婴如实道。
“真的嘛?”
酷吏张汤一下子傻眼了,整个人都懵了,怎么调查着调查着,出现了这档子事,先帝密档属于机密中的机密,他一个廷尉居然先于子刘彻知道,好在一旁有子刘彻派来监视的郅正,要不然指不定扯出什么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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