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没有脱下来,反而弄的一身的泥土,夏元皓停下自己的动作,无语的对时莳说道:“能不能不要乱动,现在可没有洗衣服的地方。”
时莳紧紧的抓住自己的鞋袜,红着脸颊,瞅了司命和曹天阙一眼,狭促的低声说道:“夫君别这样,不合适,女子的脚怎能随意显露,而且今日奔波已久……”
时莳的话没有说完,不过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晰。
“别扭扭捏捏的,明天还要赶路,这脚要是出了问题,那就是大麻烦,要是再抗两个人走一天的路,估计我得废了。”夏元皓将时莳的手拿开,见时莳还要辩说,夏元皓不容置疑的说道:“不要再说了,既然跟了我,就要乖乖的听话。”
话语中带着严肃,时莳收回了自己的手,既然做出了选择,有些事情就要做出改变,况且这个看是少年的人,展现出的心智不是少年人能拥有,他更像是少年模样的小大人。
天全村的自己和苏锦娘的“自然”流露的“蛮横”,他应该察觉但并没有揭穿,逃跑的过程中出现的明显的落后,他不曾喝骂,也不曾丢弃不管,一次次的抱着自己和苏锦娘向前走,即便已经累的摊在地上,都不曾放下过。
想起这些事情,心里有着暖意浮现,时莳的心里那吊着的东西就放下了,在四合院内会发出那样的誓言,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去处和心里想着报恩,只是这次的自己是幸运的,遇见了一个很好的人。
看了一眼夏元皓唇边正在变浓的绒毛,时莳又不禁的叹道,要是年纪能大一些该多好。
“都这样了还折腾,要是现在不处理一下,你明天根本走不了路。”
夏元皓脱下了时莳的鞋袜,看见了六个大水泡,还有三个已经被踩破的水泡,渗出的血液让罗袜暗红。
“哧”
用剑割破时莳脚上的水泡,拿出包袱中干净的衣服,将衣服的下摆割下,再用割下来的布给上完药粉的脚裹上。
将时莳的脚放下,把苏锦娘的脚抱到起来,除去鞋袜后,夏元皓正准备用玄釭剑继续割破苏锦娘脚上的水泡,不想看见司命露出的一脸的厌恶。
“要不是没有针,我不会用剑,这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的事。”
“剑为武者之依仗,之于武者如兄弟手足,当有敬重之理,怎能如此使用,若是遇见剑宗门徒,少不得又是一场争斗。”即便不是剑宗那样礼敬剑,但司命对兵刃仍旧有着爱惜,至于这种给女人割水泡的举动实在干出来,心理对夏元皓这种为了赢得女人欢心而没有下限的举动而感觉可耻。
苏锦娘和时莳不是江湖中人,不明白兵器的重要性,经过司命解释,感动之余,苏锦娘哪还敢给让夏元皓继续,挣扎双脚就要离开。
玄釭剑比划了半天都没能找到机会,夏元皓扭头看向苏锦娘:“不要乱动,小心割到肉。”
“司命姑娘说的对,夫君的剑不能这样用。”苏锦娘的话语没有了以前的调笑,她的眼睛里充满着某种光芒。
“说的也是,用剑确实的大好。”说罢,夏元皓将玄釭剑归鞘,抬手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把了下来,“剑太长不顺手,用簪子就顺手的多了。”
“这…这怎么可以!?”
时莳惊愕,司命惊愕,苏锦娘惊愕。
男子束发以示成年,簪子固定头发而完整冠冕,按照夏元皓自己的说法,出身大家族的他应该对面容很重视,发簪的重要性不比玄釭剑低。
苏锦娘挣扎着拒绝:“夫君不可!”
“没什么不可以的。”用簪子果然要顺手的多,四个水泡霎时间均被戳破,将簪子在袖子上擦拭了一翻,夏元皓把簪子重新插会回头顶,一边给苏锦娘裹脚,一边说道:“等会吃了早点休息,明天的路还很长。”
营地搭建的匆忙,棚子交给苏锦娘、时莳、司命三人休息,曹天阙和夏元皓守夜,夏元皓守上半夜,曹天阙守下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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