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如此,估计处理完这个麻烦后就会因此抑郁了,不过这样想多半是杞人忧天了吧。见誉开始脱掉了衣服,出喘了口热气,但很快便将这口热气咽了回去。
誉的全身都是重伤。像被打伤一样的斑痕,还有那被皮鞭抽打过的裂痕……这些肿胀的伤痕都扩散到了腹部。
正当出想问及这些伤痕出现的缘故时,便急忙闭上了嘴。不该过多干涉私人问题。就在出装出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准备诊断病情时,誉这边竟开始说明缘由了。
“楼梯上踩空摔下来的。”
誉说着,发出了不自然的谄笑。
出好歹也是一名医生,是否从楼梯上跌落而形成的伤他一目了然。这显而易见就是暴力手段而造成的伤痕。
出从对话的流向中打探出了誉的家庭结构。誉回答说自己只和丈夫两人一起生活。难不成是丈夫对其家暴……
说白了这就是嘛!不过当时这种话并没有说出来。而且被害人偏偏还是个孕妇!
不,现在就片面的给出结论还为时尚早。说不定是被家庭以外的暴汉给袭击了呢。各种各样的想法在出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来。
可是说什么本人从楼梯上掉下来这样的话,真是很难令人信服。出虽说有所质疑,但还是严肃的进行了诊察。
妊娠已经二十四周了。胎儿也已然刻上了健康的心声。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这段期间誉必须两周一次的前来进行妊娠诊断。而下次的健康诊断还是由出负责。此时的他又像上次一样吸了口气。誉身体上的伤痕又增加了。
这就意味着一个问题。她在定期遭受暴力虐待。那么唯一的家人丈夫是犯人的可能性就极高了。
此时出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然而在健康诊断的过程中,多余的话又不能多说。
健康诊断结束了,誉从诊察室走出去后,出在这段时间里想都没想,便紧跟其后追了出去。在走廊里叫住了她。
“如果有什么困难的事话,就请和我谈一谈吧。”出总算把话说出来了。
誉慢慢地走了回来。健康诊断过程中的那种伪笑消失了,毫无表情的站在了那里。出被吓了一跳。
虽说出第一次看到誉这种表情,但这很有可能就是她本来的面貌。“请不用担心,我没有任何困难。”
说完誉便转身离开了。剩下出一人呆然而立。
这个女人不会再回来了吧。出不知何故的又思考了起来。所以当誉在第三次复诊中出现时,着实把出惊到了。
其实被震惊的原因还有一个。至今为止,誉身上的伤痕能用衣服遮盖的部位全都解决好了。可是昔日的脸孔上又增加了大块瘀青。
出什么话也没又说。誉也没说些什么,一直低着头。二人面面相觑。不久誉小声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是被丈夫殴打的。”果不其然是遭受了!
随后誉便像决了堤的水一样,开始把话都说了出来。
誉的出生地位于某地方城市附近的小镇工厂里。自宅与工厂毗邻,父亲与不足十人的的员工们一同生产螺丝钉。
平日与周六的营业时间里,工厂内从不间断的机械在不断地发出噪音。就连在自宅内也能听到这烦人的声音。誉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在意过这些噪音。
然而誉在小学一年级的听力检查中却出现了困难,并被诊断为轻微耳背。同班同学们如果说好难啊这样的话,由于不晓得是谁说出来的,誉只好回答说完全不难。这样的痛苦只有她自己一人清楚。但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誉却被众人称之为阿婆。从那以后,故意小声说啊,抱歉,没听到哟。这样的游戏在班级里流行了起来。这或许只是一种没有恶意的戏弄,但对于誉而言却是一种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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