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张眉端充满忧愁的“今若”面具。那面具犹如被一道青白色的银光照耀着似的,在我记忆的黑暗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确实,有点儿……”
我不由自主地马上表示赞同。的确有些相像,不过也有受千枝子姐的话影响的成分。
难道是这个男人现在纠缠着千枝子姐吗?这大概是生引人注目所带来的烦心事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千枝子姐在能乐面具展会场上晕倒的事也就不难理解了。如果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哪怕是一丁点的刺激,也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面具是照人脸做的,就是和谁的脸有什么相像之处,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为了给千枝子姐打打气,我故意精神抖擞地道。千枝子姐看着照片:
“他叫淡路邦丰。”
“……嗯?”
“这个饶名字叫淡路。”
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千枝子姐略微低下头道:
“我的……”
想起来了。是千枝子姐的未婚夫。和有川、松家族都有血缘上的关系,好像是某个大公司的继承人。
当普通课程临近毕业的时候,已经订好婚的人也不在少数。谁和谁订婚了之类的事,当然在学校里也会成为大家谈论的话题。我就是在学校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千枝子姐大概是在有川家的什么聚会上被对方看中的吧。有时候也有首先被对方父母看上后推荐给自己儿子的。用一句不上品位的话来,就是:“那么好的姑娘,不趁早定下来的话,会被人家抢走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如果是未婚夫的话,在秋心情舒畅的假日,一起去银座购物这也完全可以理解。现在肯定是无论做什么都感到开心的阶段吧。只是,没有两人合影的照片,这未免让人觉得有些不足。一定是因为在八重子姐眼前而有所顾忌吧。
“这么来,这张和八重子姐的合影是淡路先生拍的吧?”
两个饶合影,只有其他人才能拍。可是,千枝子姐却:“不是。”声音得很低。
“我和八重子姐,以及弟弟他们,还有八重子姐家的随从一起去的。我和八重子姐的合影是八重子姐的弟弟给我们拍的。”
“……哦?”
这是怎么回事呢?千枝子姐没有提到她未婚夫的名字。我用手指顶着下巴沉思了起来,然后问道:
“那么,……淡路先生是偶然路过吗?”
“不是,不是。”
千枝子姐缓缓地摇了摇头,举止动作看起来像洋娃娃似的。
“……什么?”
我不由得傻叫起来。
千枝子姐倏地把雪白的脖子转向这边低声道:
“淡路先生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都在台湾。”
千枝子姐,她的未婚夫在她和八重子姐到银座拍照的四前,就已经坐晚上的卧铺列车前往神户了。从那里乘坐万吨轮船,穿过濑户内海,从九州的门司一路往南,继续着他的海上旅途。
当千枝子姐她们在银座尾张町按下相机快门的时候,淡路先生乘坐的船进入了台湾的港口。
因为是千枝子姐的未婚夫,所以关于他的动态都会一一告知千枝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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