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是谁?”李雨疏率先开口,她的表情上写满了担忧,滴溜溜乱转的阴冷眼神,着实是不应当出现在堪称完美的女人身上才对。但是出现了,而且很明显,就算是跟宁艳涵斗气之后,李雨疏都能将情绪控制得极为自然,现如今却将焦急之色,全部堆在了脸上。
也在同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溅起几滴汤汁,并未能够折腾出太大的动静,只是很轻易就随着沉到锅底的汤勺落在了桌面上。
这是在演戏?演戏给乾景天看,更是给宁艳涵去看。怎么滴,你的师父出现了问题,第一时间关心的人是我,就算是师叔看出来了,他也只会高兴,难道抢着想要为长辈做事情,孝敬长辈会有什么问题?
明显不会,从乾景天古井无波,也始终未曾偏移的眼神就可以瞧的出来。
“嘭!”宁艳涵干脆了许多,已经落了下风了,气势便更不能输。于是,她干脆一拍桌子,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师父,谁还能在您的背后说您的坏话,是不是因为招待不周,让道门的师姐看了我们的笑话?唉,有些人就是表面光鲜靓丽,背地里,谁知道是个什么德行?”
那话音落下,眼神看似无意的与李雨疏的阴冷双眸对撞在了一起。最令人意外的是,宁艳涵竟然也能够说出如此高水平的话,果然,吵架时的女人是睿智的!
“坏事儿了!”魏遗风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动个不停,这两个师姐一折腾,乾景天的眼珠子始终瞥向他,意图很明显嘛,这饭局还得吃下去,两位正主也不能缺席,那总得杀鸡儆猴,让这两个正主安静下来,乖乖的吃完这顿饭。
这猴是有了,屠夫也有了,身份原本就分配的很均匀,这“鸡”的重担,便唯有桌子上最后一个人才能够承担。
魏遗风何德何能呀?他冲着乾景天挤了挤眼珠子,像是在询问:“师父,当真要这么做吗?简直不要太绝情了?”
“你墨迹什么?快点儿,把你的罪恶行径都给交代出来。”这是乾景天挑动眉头之后的回答。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乾景天,原来也是俗人一个,这种时候,还是要被家门的琐事给困扰,还得找一个算不上外人的外人打配合。
“师父,是弟子不好,但绝对不是在讲师父的坏话,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简单地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而已。”魏遗风知道乾景天所指,便脱口而出此言。
“嗯,事情做得没错。”乾景天捏了捏长须。
“啊?”宁艳涵有些看得不太明白,师父和魏遗风这是在搞哪一出呀?魏遗风背后哔哔赖赖师父的坏话?她怎么不知道,魏遗风不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的吗?
但事情并不算就此完结,魏遗风能够明白,现在只是薅鸡毛一地,真正的杀招,还没有出手呐:“但,这事情也有些讲究的,师父的名分,可以拿出去说事儿,但不能败坏,为师何时曾贬低过靖妖司衙门里的那些人?”
“下次就不要这样了,你呀,好好反思反思,去吧,……”
“what?”魏遗风眨巴眨巴眼珠子,发现乾景天的目光竟然挪开了,双眸看向了两侧的李雨疏和宁艳涵,便是双眼当中充满了和睦之色,哪里还有之前的那种冷冽。
这就杀完了?魏遗风起身,在两位师姐完全一脸懵逼的注视下,走出了屋子。
其实他感觉有点头大,不仅头大,脑子还嗡嗡的。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他这才垫巴了几口,就被赶出来了,那可是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蛤蟆精呱太爷吆,早知道刚才多吃几口解解气。
将屋门关闭,背转身就有一股凉意钻进了胸襟里,冻得魏遗风整个身子一阵哆嗦。这鬼天气,真的烂冷。
不能在外面多待,这是北方,离开了火炉子还是夜晚,没有大棉袄大棉裤,便是死路一条。更何况,按照原本的时间去推算,后天夜幕降临就是所谓的平安夜,那可是个好节日吆,哪怕这日子正是北方最冷的时候。
曾经多少女孩子,都是以玩爱疯的名义结果被骗去玩卜娜娜了,最后还品尝了尚佳饮品大豆榨汁。那个社会吆,简直对于魏遗风而来,不友好到了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索性呀,这个世界有点不太一样,魏遗风有了漂亮的师姐,还是两个,最主要还都是富婆,一出手就一辈子不用他努力的那种!
那后天跟谁过平安夜?魏遗风绝对没有坏心思,只是想着跟师姐们增进一下感情,好东西要留在自己手里,不能便宜了外人。但是,这两个师姐绝对只能选择一个,如果你觉得你不是一个孩子,想要两个都选,对不起,轮到你头疼的时候来了,……
绝对是宁艳涵不用想,理由很简单,不是宁艳涵在他心里多么重要,完全是因为和宁艳涵更熟悉一些,也更自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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