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证据表明江小于并没有进到你家里,更没有接触过你弟弟。”霁飞虹用公事公办的生硬语气说。
“怎么可能,他进了我家,也跟我弟弟说话了,是我放他进去的,是我放他进去的!”
陈雪杉恸哭起来,握成拳头的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单薄的胸口。
“霁飞虹。”怜香惜玉惯了的常规受不了地嚷起来,“人家都哭成这样了,你就不能闭嘴吗,你的世界里只有查案是吗?男人婆。”
他的光头在灯光下闪烁着这个发型特有的柔和光晕,把背影留给搭档,面向另一边,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你和男朋友,哦不,现在该称未婚夫了吧,是怎么认识的?”
陈雪杉收起了啜泣,朝发问者投去感激的眼神:“我是护士,他来看病,一来二去就熟了。”
“哇,好幸福哦。”光头常规拍打着脑袋,用夸张的语调说,“我这个工作也经常受伤,可是怎么就遇不到这么漂亮的护士呢?”
室内的气氛因为常规的话热络起来,十分钟后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光头人还保持着之前的热情,翻弄着厚厚的记录册:“嘿嘿嘿,霁队,她和男朋友从相识到求婚的一系列经历都被我记录在案了。”
“我是男人婆,我的世界里只有查案?”霁飞虹拎着卤蛋头旁边奇峰突起的耳朵,“还叫我闭嘴?”
“饶命啊,霁队,霁队。”光头常规赶紧讨饶,“我那不都是为了查案吗,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
霁飞虹并不松手,反而越拧越紧。
“江小于,江小于那个兔羔子不见了。”光头常规大惊小怪地说,“哎呀呀,他一定是去给白队添麻烦了,我们赶紧去阻止他,免得那个搅屎棍子搅局啊!”
只是匆忙去跟同事汇合的两个人并不知道,这一次江小于非但没搅局,反而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
同样惨白的病房里崔时雨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的人,从嘴里蹦出四个字:“你要脸吗?”
江小于气到噎住:“我怎么了?”
“身为执法人员竟然用之前的证词威胁别人。”
“等一等,”江小于打断他,“之前的材料和证言都是你主动提供给局里的,又不是我强迫你写的。”
“那么我收回。”崔时雨抱着胸说,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
“来不及了,已经存档交到市局了。”江小于似笑非笑地说,“现在你所提供证据的复印件已经在几百位专家的桌面上了。”
沉默了一会儿,崔时雨忽然问:“那又怎样?”
“什么怎样?”江小于自然而然地答话,用提供证言者供出的资料反过来威胁本人,这种事情显然不适合正牌的纠察员做,于是一贯混不吝的预备队员当仁不让地站出来,争取到了这个不慎光彩的工作。
“你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崔时雨忽然笑起来,笑容里满是荒唐,“你可以去试试,尽管告诉她好了,她就算知道也会义无反顾地嫁给我的。”
“牛皮吹得太快了,”江小于学着他的样子抱起胸,连傲娇的神情也是惟妙惟肖,“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崔时雨藏在背后的手不停地摆弄着粗暴施工留在墙面上的钉子,“你以为是我想要求婚吗?”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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