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叫夏……之希……”江小于重复着从白磷那里听来的名字,终于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击,直接昏死过去。
白磷抓起办公台上的水杯,照着江小于的脑袋兜头浇下。
当江小于在阴冷、灰暗的停尸房中惊醒的时候,从背后的门口跑进来一个穿着藏蓝色制服的人,好像看不到被欺负的江小于一般,心疼地抱住白磷手上的杯子,埋怨着说:“不能祸害东西,而且你再生气也不能拿别人的养生茶浇人啊,最菊花挺贵的。”
抢回杯子的人见白磷仍旧是一脸怒容,不自觉地站远了点:“你怎么了?”
白磷指着地上的浑浑噩噩的江小于:“让他醒过来。”
“就为这点事儿?”后来者仔细地把茶杯里仅剩的水喝完,然后抬起一只脚飞快地在江小于下巴上踹了一下。
在江小于有所反应之前,他的身体已经随着受力的脑袋一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对面墙上,镶墙的瓷砖上瞬间被撞出无数如蛛网般的裂痕。
吐出一口血雾的江小于嘟囔着:“有没有那么大仇啊。”就见着刚刚踢自己的人点着脚蹦到自己身旁,端着空空荡荡的茶杯,自己地用指尖捏着粘在江小于脑袋上的菊花瓣儿丢回杯里。
“不打啦……”长舒一口气的江小于再度陷入昏迷中。
白磷无奈地看着到处搜刮菊花的朋友:“我要把他弄醒,你给打昏干嘛?”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弱。”蓝制服回忆着,“我也没使劲儿啊。”一面仔细收走最后一颗菊花,确定没有遗漏后单手把江小于拎起来,往天棚上一扔。
在半空中惊醒的江小于只看见一个光秃秃的头顶,在他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时,失重的身体大头朝下栽倒。
在惨案即将发生的一瞬间,熟悉的飞脚踹在江小于腰腹柔软处,把他踹翻的同时也使他免于脖颈折断的危险。
再次砸回墙上时,瓷砖上蛛网般的花纹更具现代气息了。
“我靠,你杀人啊!”本着输人不能输嘴的宗旨,江小于忍痛回击。
“小伙子,这话应该我跟你说。”出脚者指着手术台上的尸体,意味深长地说。
“人不是我杀的。”江小于吐出一口郁闷的气息。
“嗯嗯嗯,在审判结果下来之前,没有哪个是认罪的。”抱着茶杯的人随后应道。
“喂老秃瓢……”在江小于据理力争之前,被人家拎着脚倒着提起来。
“小伙子,你说什么?”
面对对方亲切而婉转的问话,江小于战战兢兢地斟词酌句:“老老老老前辈,我没杀人,我真没杀人啊!”
“哦,”提着江小于的人轻声问,“我很老吗?”
一阵风暴般的摇头也抵不上白磷轻飘飘的一句:“他不是凶手。”
“不是凶手你让他在尸体前认什么罪?”手里举着的茶杯顺手在江小于胯骨上磕了磕。
“可避免的。”白磷惜字如金地回答说。
“涉案者喽。”那人倒拎着江小于,把他浓密的头发当拖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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