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一顿,“敢问王爷是何人写的书信?”
端王赧然一笑,“其实本王也没有见过此人,但此人想必是个云游四方的高人,也许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也不一定。”
一面之缘?李欢思索片刻,眼神忽的发亮。
端王并未提及赵聪,也不愿提到禁忌之地。赵聪顽劣,若是再将他胡闹的行为传出去,怕是再也无颜出门了。
送走李欢,端王回身走向后院,昨晚匆忙也没有好好对赵聪教育一番。
昨晚被父王揍了一顿,赵聪虽然身体早有了抗受性,可还是心中郁闷。
昨晚回到屋中看到的景象更是让他大跌眼镜,屋里没有任何打斗后的痕迹,一切与自己出去时并无两样,但一根红油漆的木柱上,萧齐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上面,口中被堵塞了一块碎布,两眼中噙满委屈的泪水。
赵聪恍然,这才想起自己设好的局,但结果似乎与设想的有些出入。
萧齐被松绑后,拿起地上屈辱的绳子,满含怨念地看了赵聪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长叹一声,提起桌上的酒壶喝了起来。
何以解忧,唯有药酒,赵聪独饮了一晚,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早上赵聪被一种憋闷之感扰醒,起身一看,原来是药酒起了作用,他满意地点点头,昨晚的烦心事一扫而光。
有了好事自然不能一人独享,赵聪想偷偷与那些“患难兄弟”相聚并一展雄风。
所谓“患难兄弟”不言自明,都是京城里的一些权贵之后,这些人仗着老子从龙打下的基业,每日游手好闲,自然是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端王是极其反对赵聪与他们来往,但依赵聪的性子,必然是逃不脱这个大染缸。
好不容易盼到了落日的余晖洒进屋中,赵聪穿戴整齐,一身公子哥的锦绣华服,一把逍遥小扇斜插腰间,玉佩再次挂在了侧身,照着铜镜,赵聪用欣赏的眼光上下打量一番。
屋后木窗悄悄支开,赵聪探出头,左右查看一遍,一个燕子钻天,跳出后窗。
“公子,意欲何往啊?”
赵聪脚步还没站稳,直接趴倒在地。
萧齐从屋顶上纵身一跃,落在赵聪面前,双手抱于胸前。
“嘿嘿,老萧啊,都是自家兄弟,以后不许这样胡闹!”
赵聪笑着站了起来,扭头奔着院墙而去,只要翻过它,就是广阔的天地。
萧齐身影一晃,横在赵聪面前,板着面孔,冷言道“属下奉王爷之命在此守着公子,请公子自重!”
“老萧,你真是忘恩负义,忘了昨晚我是怎么帮你接近兰玉的!”
不提还好,一提昨晚,萧齐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甚至有些羞愤,眼睛竟发了红。
昨晚发生了什么,赵聪仍是一头雾水,现在看到萧齐的表情,更是引起好奇。
赵聪将头探到萧齐面前,“老萧,昨晚兰护卫对你做了……”
“住口!”萧齐厉声喝道。
萧齐自知失口,身子不由后退几步,赵聪显然没想到萧齐会如此气愤,眨巴着眼睛略显兴奋。
“老萧,受啥委屈了尽管跟我说,我替你报仇!”赵聪嬉皮笑脸地看着萧齐。
萧齐张了张嘴未发一言。
空气凝固,落针可闻。
嗒!嗒!嗒!
端王迈步进了赵聪的院落,萧齐没有守在门口让赵冀有些不悦,萧齐并不是玩忽职守之人,同时,赵冀觉得这院子似乎静的有些异常。
吱扭!
房门一开,萧齐从里面走了出来,回头悄悄关上门。
“王爷!”
萧齐见到端王立刻屈身行礼。
“萧护卫,聪儿可在屋中?”
“公子说身子有些不适,卑职给公子送来一些吃食,公子已经睡下了。”
端王面露忧色,难道昨晚下手重了?可这逆子真是不让我省心。
“既如此,让他好生休息吧!”
说完,赵冀负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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