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赵景一直在为那十几箱金银寝食难安,虽然最终损失了一箱财宝若从肥水不流外饶角度看,也可以没损失,但大部分还在,这样一想,那诅咒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庆幸之余,竟然忘了一件大事。
赵景一拍大腿,吓得还在梦幻中的全福一激灵,那“鬼脸”终于恢复了正常。
“少王爷,奴才又错什么话了?”全福战战兢兢道。
“全福,快替本王出去打听打听,那飘香院近日是否有花魁擂的消息!”赵景眼睛眯成一道缝,仿佛看到了一片“花团锦簇”。
全福稍一愣,立刻听懂了。侍奉这位风流少王爷,要是花魁擂都不知道是什么,真就不配站在这里了。
全福笑了,他应了一声,立刻站起身。
“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
赵景一时来了高兴劲儿,摇头晃脑地拽起文来。
“少王爷。”
赵景看着还没走远的全福脸立刻沉了下来,“什么事,快!”
“那个,你书拿倒了。”
“滚!”
飘香院里此刻正张灯结彩,老鸨指挥着杂役左边挂灯,右边贴画,像是要过年一般。
老鸨,人称张妈妈,数日前便请来能工巧匠,将整个飘香院重新粉刷一新,可见为了这花魁擂,她花了多少心思。
此次花魁擂除了飘香院,还有京城之中有名望的怡红院和宜春院,以及一些陪衬的院馆。
这擂台每三年举行一次,目的是选出这一行的“状元”,这花魁的名头落到谁家,哪家的生意就会火爆三年,获利自然难以计数。
因此,三家每次都争得头破血流。
今年落到飘香院的主场,张妈妈自然不敢懈怠,虽然姑娘才是竞争核心,但主场优势一定要发挥出来。
春巧也在忙碌的行列之中,没办法,生活在底层,只能看人脸色吃饭。经过柳墨姑娘的闺房时,里面传出丝竹之声,想必柳姑娘也在为这花魁擂而努力。
一楼的一处房间里,黄二虎与两位兄弟对坐饮酒,桌上摆着三个肉坛,其中两个已经空空如也。
“黄大哥,咱们偷跑出来有些时日了吧?”一个叫吴勇的大汉道。
“记不得了,这里可比山上的日子快活多了,真想希望永远留在这,怎么,你害怕你那个黑爹抽你啊,哈哈!”黄二虎又灌了一碗酒。
“是啊,黄大哥的没错,怕什么,来,大哥,喝,喝!”另一个叫金贵的个子回道。
几人又狂饮了一顿,那吴勇现出了愁容。
“两位哥哥,今日醒来,我的贴身匕首不见了!”
那本是行不离身躺不离枕的东西,竟不翼而飞,吴勇憋闷了一早上。
屋里安静了,黄二虎和金贵也没了声。
吴勇抬起头看到的不是震惊,也不是同情,而是与自己一样无助的眼神。
“莫非两位哥哥……”吴勇想到了一个不愿接受的意外。
金贵红着脸,“我的一条裹脚布也是今早不见了,我每日都将两条叠的整齐放在一处,没想到有朝一日它们却各一方!”
吴勇一头黑线,这对裹脚布是有多深的感情啊!
吴勇和金贵转头看向黄二虎,“黄大哥……”
“来来来,喝酒,看你们两个,大丈夫丢点东西算什么,买回来便是,哈哈!”
黄二虎看着两双渴望的眼神,尴尬地举了举杯,缓慢放下了,然后两行浊泪滚了下来,最后嚎啕大哭。
“我没脸活了,爹,孩儿没脸见您啊!”
择山,一处密室里。
漆黑的屋中,只点了三支蜡烛,烛光微弱,好在密室无风,勉强支撑着不灭。
“两位贤弟,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别想逃脱。”黄无邪在黑暗中不疾不徐道。
过了一会儿,从烛光后面传来口水吞咽的声音。
他们两人均是禁忌之地某处山寨的头领,当然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与吴国的赵寅有关连。
禁忌之地除了山美水美,其实地下更美,因为在它下面蕴藏着无数的矿藏,其中铁矿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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