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槿向他们勾了勾手指:“愣着干嘛?来啊!”
几人看着神子还有精力挑衅自己,也不再多言,举剑便向致命处杀去。
和她处在势均力敌的六个武人还没意识到,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
北方传来巨大的轰鸣,呆立在小巷的路晟严顿时恢复了神志。
刚才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他,手中紧握着赵柔航给的长剑,长剑的另一端已然贯穿了路祯崇的胸口,他跪在自己面前,动弹不得。
他不解、害怕地松开手,对方的眼中同样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他是怎么打败我的?路祯崇想不明白,就算路晟严是下一任庄主,但怎么说自己也是现在真正的庄主,为什么他能杀死我!?所有事情不都该如我所愿吗!就像我这个把武功忘得一干二净的人,从八名武人手中夺走了贪欢笑;紧接着很顺利找到了路晟严……
这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可为何得到的确实这般结果?
他粗重地喘息,血液从胸膛的窟窿里飞快溅出。嘴巴像金鱼一样一张一合,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令人生厌的呼吸在震动耳膜,他想把耳朵闭,像把耳朵摘掉,但无力的双手只是垂落在两旁,手指贴在冰冷的石板,撇出平常无法做到的弯曲。
“路……晟严……”
有一件事不对。
他残留的理性终于是起了些作用。
在离山葬和神子纠缠时,那些来人……是父亲手下的——为什么路冶阳会派人来帮我?他知道我今晚要劫走贪欢笑之事?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路晟严,拿起那把剑。”
路晟严脑中回荡着刺耳而庄重的命令。
恐惧的目光渐渐消失,他如人偶一样前两步,弯下腰,把掉落在路祯崇身边的贪欢笑捡了起来。
把剑放下!路祯崇的内心在咆哮。
当贪欢笑远离他身边的时候,他头一次体会到一种强烈的渴望,他要把那柄剑占为己有,那柄剑本该属于他。
“放……”
路晟严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左腿的裤子带到了他的右肩。
路祯崇想保持平衡,他用力向前倒去,但躯干没法控制力道。
他用力过猛,整个人向前倒下,头猛地撞在地,胸口的长剑则彻底贯穿了胸膛,在背后立出一道猩红的光泽。
新鲜的血液让本就光滑的台阶更为顺滑。
路祯崇就这样,顺着台阶滑落到巷子的末端,在中途便断了气息。
“很好。”
路晟严回头,注视路祯崇临死前的惨状,露出愉悦的笑容。
他抬起手中的贪欢笑,放在月光下,打量这柄他梦寐以求的神剑,随后身体有些摇摇晃晃地向更的台阶踩去。
“该到路家还债之时了。”
沾有血迹的年轻脸庞轻轻吐出了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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