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可惜。”
海爷爷的全名叫晁正,二十岁便出家当了和尚,因为他的故乡在海边,而且总是跟路渝穹他们说海边的故事,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晁正就有了“海爷爷”的称呼。
他到底多多少岁,路天茈他们还是在三年前才知道。他是七十六岁离世的。
路渝穹小时候很喜欢到那儿去,他是捡来的,呆在茶庄,总有种说不明的孤独感,而他觉得海爷爷和自己一样。他本应该属于大app下载地址xbzs海,可却在茶庄待了大半生,无人陪伴。
那个整日叫他知足常乐的海爷爷居然已经离世了。
他抿了一口茶水,从嘴唇开始,淡淡的苦涩流入喉中。
“现在有谁在钟楼?”
“不熟悉,”路天茈说道,“钟楼现在是三个人轮流管。”
“这样啊。”
几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便下楼乘坐马车,悠然地到了西南角的钟楼。
钟楼是茶庄内最高的建筑,但它身边围满了高耸入云的松树,这些树把它宏伟的气势给压下去了。
路渝穹默默注视着钟楼,儿时用手指敲钟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这些松树就像年轻人,它们长得越高,钟楼就显得越矮,如同弯腰驼背的老爷爷。
“去看看?”路天茈对苏暮槿说道,“钟楼可以看到茶庄的全貌。”
“当然。”苏暮槿说道。
“路渝穹,站着干什么呢?”路天茈发现路渝穹还傻愣地站在原地。
“你们先去吧。”他说道。
路紫鸢也转身走回去:“我陪你。”
“迪潇,你呢?”路天茈问道。
她不是单纯地发问,十多年的兄妹情谊,路迪潇马明白亲妹妹是什么——她要和苏暮槿单独谈谈。
“我也在下面逛逛吧。”路迪潇轻抚被藤蔓缠绕的钟楼身躯,“也很久没好好看看这里了。”
路天茈很满意,路紫鸢就不开心了。
但她没说什么,而是拉着路渝穹去了钟楼的后院。
路迪潇无奈地对路天茈笑了笑,知趣地离他们远点。
“走吧。”路天茈对苏暮槿说道,“你觉得他们俩关系怎么样?”
“很亲密。”苏暮槿实话实说,“路紫鸢喜欢他吧。”
“从小就情投意合。”
“我是指男女之间的喜欢。”苏暮槿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两人走在被摩擦出许多碎屑的木楼梯,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在抗议同时有两人站在一起。
“什么意思?”
“路渝穹是茶庄捡来的,身份不明,路家是不会把路紫鸢嫁给他的。”
“你在跟我谈论他们之间的矛盾吗?”
“或许有关系,或许没。”
“如果有关系,你就是认为,那两个孩子在五岁的时候便意识到,因身份原因,他们注定是一对苦命鸳鸯,有缘无分?”路天茈反问。
“是啊,不过……对五岁的孩子而言,确实太早了。”苏暮槿低声说道。
她还记得五岁的自己在干什么,穿着巨大的阔腿裤,剪着光头,在大牢的花园里蹿下跳,以及修炼功法。
“而且你也和紫鸢也接触了几次,应该看得出来,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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