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做了个请的手势:“去吧。”
“安全吗?”张奕房低声问笪千潭。
笪千潭没说话,径直坐马车。
“走了,找个地方见老头。”青年最后坐马车,对车夫说。
话音刚落,车夫扬鞭,马儿鸣叫,拉着车跑了起来。
“去哪?”笪千潭还是好奇。
青年笑了笑,从马车里抓住一只信鸽,在很小的纸写了几个字,塞进缠在信鸽腿的信筒里:“马就能知道了。”
笪千潭之后便一声不吭地坐在马车里。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青年觉得奇怪。
“你一定会告诉我?”
“不一定。”
“那还是算了,”笪千潭说道,“我自认为我看事情有一套,或许我想知道的所有问题,你都不肯回答。”
青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简单的激将法,笪千潭想让他主动说出一些事情,他当然不会当。
笪千潭见此计不行,便摸清了对方性格:此人不是血气方刚的少爷,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准则,但凭言语是没法动摇他半分。
这一路是别想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不出双方所料,笪千潭和青年都不再说话,只听着马喘息的声音,直到信鸽回来。
青年取下信,扫过一眼说道:“去水仙居。”说罢,食指和大拇指夹住信纸,轻轻一揉捏,纸便成了灰,他把手伸到外头,让碎屑随风而去。
“嗯。”车夫应答,调转车头,向会奔去。
笪千潭早就没了方向感,马车时快时慢,似乎有意让他们没法感觉到究竟走了多远,又究竟走到哪去了。
青年架腿笑道:“没必要看路,水仙居在扶鹅城,你们到时候自己叫个马车,回义齐城吧。”
张奕房瞥了青年一眼,心想:他没有夸大其词,这游州确实都是他们的眼线。
“他为何活不久了?”
“人总会老的。”
“我见到他的时候,才四十几岁,现在应当才年过半百。”
青年有些分神模样,他许久没有回答笪千潭的话:“那老头可能长得显年轻吧。”
笪千潭心情有些激动,他马就能见到教自己武功的人;见到把自己从火难中救出来的人——虽然不知因何,他并没救笪千钰,不过这件事估计马能知道;见到那个很可能和依皇有关联的人。
想到依皇,那这些人会和依皇有关系吗?
笪千潭想用某种说辞套他的话,不过还没想出来,已经到水仙居了。
“到了。”青年率先跳下马车。
马车左侧,路行人来来往往;右侧则为一月门,月门挂有牌匾——水仙居。
“冬天的水仙,一番衰败之景。”青年走进院里便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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