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蔚在帮忙把马牵出来的时候,偷偷看向方谢。
她还清楚记得方谢的动作、气息、以及眼神。一个人能将不存在的杀意假装得如此逼真,太难以置信,那眼神,仿佛他好像真的和我有仇。无法想像,过去的方谢究竟经历过什么。
“各、各位大爷大姐,随时、随时可以路。”
两个车夫唯唯诺诺地站在众人面前。
“翻过前头的座山就到狼岭了。”张奇孛在马车前告诉他们。
“这么快?”
之前不是说要走半个月?任蔚疑惑,其他人也同样吃惊。
“沁山可不是这么容易翻的。”张奇孛说完,撑着拐杖了前头的马车,其他人则钻入后面一辆,马车坐的人和先前一样。
“走。”
随着张奇孛一声令下,众人踏了前往——或者说是逃往——沁山的路。
“跟你们说!”任蔚一车便想起刚才的发现,“他们和烈成炬一定是一伙的!”
“刚才发现什么了?”笪千潭问。
“我之前和你们说过,和烈成炬打斗的最后,他的身体长出了鱼鳞状的斑。你们看到刚才的那个‘盾’吗?”
笪千潭和张奕房都摇头。
“他身也长出了一模一样的东西!”任蔚说道,“他们定是一伙。”
方谢还没开口,他依旧有些许犹豫。心中还骂着自己:一个老家伙,做事却投鼠忌器,畏手畏脚。
“鱼鳞……”笪千潭惊呼,“你还说过,烈成炬能复原身体。那,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没死?!”
“他死透了。”方谢嘶哑的声音忽然说道。
另外三人看着他。
“您怎么知道……”任蔚觉得心脏一沉。
莫非,一直在通风报信的不是别人,正是方谢?!
她转过身,右手把住正合剑剑柄。
“他们皆为同一人做事,那人自称‘依皇’。”方谢惭愧道,“这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们,依皇过于邪恶,把你们这样的孩子卷入,并非我所愿。但如今,你们的生命都受其威胁,我再隐瞒,实在愧于做人。”
依皇?从未听过。
任蔚与另外两人对视,他们眼中也浮出疑惑和未知。
“这事要从很早很早说起,大概二十年前?甚至有三十年,依皇的势力就开始渗入九州了。”
“渗入”,也就是说,这个依皇原先并不在九州之?
任蔚认真听着,这个跨越数十年的谜。
“我和同门师兄仲威偶然听说了一个传闻,说是有人被神秘人废了内功。”方谢的眼前浮现出年轻的自己,“我俩刚和一小帮派火拼得胜,意气风发,被废功法的人的兄弟找门来,我们便拔刀相助,前去探明白——你们也知道,内功没了,但人还活着,这事从未有过。”
听到内功被废,任蔚最先想到的便是手中的正合剑。
“被废内功之人不愿见人,便隐居山林,我们走了两天才到他的茅屋,他已经被杀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