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应付了事吗?!”
苏暮槿抬掌挡住,掌心渗出鲜血。
“暮槿!”任蔚站在一旁焦急地喊着。她才不管苏暮槿和烈成炬之间的“决斗”,她不是什么武人,她是坚国的公主,从来都不需要讲任何道理。可就算她有这样的觉悟,她还是无法使用内功。
在神志清醒的时候,任蔚感受不到任何内气的流动,她呼吸非常急促,清晨的凉意也没法遏制住滚滚冒出的汗珠,可再怎么焦急,她还是没法找到任何感觉。
听烈成炬所言,苏暮槿和他在实力好像有无法逾越的鸿沟,再加她现在身还附有那叫什么青炎毒的剧毒,更不可能在这场决斗中取胜了!
任蔚不自觉地前一步。
“不要过来!”苏暮槿低头,大声吼道,赤发随着呼吸正有节奏地律动。
烈成炬一言不发,他现在离任蔚更近,无论苏暮槿怎么打算,他都占先手。
“楚人有一个原始的习俗,”烈成炬漫步而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当我们的语言还是龇牙咧嘴,当我们的工具只是火把和木棍的时候,你知道楚人为了那丁点粮食会做什么吗?”烈成炬搓着大拇指和食指,好像夹着一粒稻谷,“部落间永不停息的战争——当然,最终会停息的,因为活下来的只有胜者,而败者,留给他们的便是被分尸、吃掉。”
他在说什么?任蔚慌张地看着苏暮槿和烈成炬,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苏暮槿右手的血好像止不住,一直往下流。
“当然,和你们汉人比,我们的手段要温和得多。战败的部落会被屠戮干净,因此我们没必要在分尸的时候使用刑——它不会有任何观者——我们只需要快,方便。就像杀猪一样,古人有云‘庖丁解牛’,若楚人懂得记录,那‘楚人解人’可能也流传下来了。”
“别废话。”苏暮槿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并非废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把剑交出来,我让你死个痛快。”烈成炬的脸色阴沉下来,咄咄逼人。
“我长这么大,想取我性命的人太多,”苏暮槿右掌握紧,用微弱的烈火灼伤掌心,火很快把伤口烧拢,血成功止住,“你可以试试看。”
烈成炬从来都注重效率,他不想动手,但苏暮槿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无奈地摇摇头,放弃了最后的劝说。
只能放手一搏了。苏暮槿心想,现在可顾不毒会不会发,若因前瞻后顾而死在这儿,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正面和烈成炬碰撞应该没有赢面,不过弱者自有弱者的办法。
苏暮槿控制一部分内气,不动声色地将其潜入地面。
“暮槿!小心!”任蔚见烈成炬正向苏暮槿冲去,而后者似乎没有招架的意思,连焦急地喊。
苏暮槿皱眉。任蔚不该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按她的预想:烈成炬见我没有动静,肯定会以为我没反应过来,但公主这么一喊,他说不定会起警惕心理。
但苏暮槿多虑了。
烈成炬是远近闻名的将军,他之所以出名,正是因战场的决胜千里,而非眼前的单打独斗,论战斗经验,他远不如苏暮槿。任蔚的呼喊?他根本不当回事。况且依皇给了他那瓶血,他对自己的速度有绝对信心。
见苏暮槿“分神”的空档,他立刻冲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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