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可就难办了。”
汾州虽然人少,但怎么也有十万,若会说汉语的腊柴人躲藏其中,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没法把他找出来。
“是啊,”康瑞也束手无策,“一开始那个说自己是流落于此的,看去油嘴滑舌,说不准就是引渡人,所以我把他先关起来。”
原来如此。
“大人,快马来报,楚国同意大人的邀请,并表示即日便派遣使入主城。”
康瑞沉思了一下。
“好,让准备款宴的人加紧时间。楚使者来这应该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若是小心谨慎,就算耗一周也不奇怪——但无论如何,我们这边必须准备好,我可不想看到各国的使者坐着寒酸的板凳商议大事。”
“是。”
“苏暮槿,这段时间应该不用打扰你了,你就随意在城中玩乐一番吧,抱歉在下事务繁多,没时间陪同你一起。”康瑞对苏暮槿说道。
“不碍事。”苏暮槿摆手道,“您去忙您的,我的事情自己能解决。”
“好。”他向苏暮槿做了个标准的拱手礼后,向官府里走去。
苏暮槿刚准备离开,被稀里糊涂送到官府的车鹆良跑了出来。
啊呀,把这孩子给忘了。苏暮槿摆出一副笑脸,迎他过来。
“姐姐,我一早来这,听他们谈论了一午,腿都麻了!”他抱怨道,“你怎么就走了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苏暮槿连说,“我被平天卿叫来也不知何事,就顺便托人把你拉来了——你听听他们的会议,也能学得点东西不是吗。”
“这倒也是……”车鹆良不想承认自己其实一点都没听,更别说学什么东西了。
楚人的态度已定,不知道坚国是如何态度。
汾州的城门已经拉开,大街小巷的来来往往并不多,只有少数的内地商队从南面过来,马车装着蜀地产的丝绸锦缎。这些商客说不定是羽家的,苏暮槿抱着一些期望地凑去,可惜头并没有羽家的标致。
她自觉无趣,离开了这边,向其他地方走去。
“现在去哪啊?”车鹆良跟在她后头。
“不知道,随便逛逛,随便聊聊。”虽是这么说,但苏暮槿没想好自己该和车鹆良说什么。
“姐姐是之前去文坛阁的时候认识平天卿的吗?”
“是啊。”
“那文坛阁的比武,你参加了没?”
“没有,但是我看了很多场。”苏暮槿指着一处水塘边,“我们做在那说吧。”
“好!”
两人落座在石板,正对水塘。水塘里有很多通体呈灰的鱼,在浮着枯枝烂叶的水中自由地游动,池边榛莽绒绒,各类蚊虫盘踞在此,发出嗡嗡的鸣响,不过苏暮槿的内气能保护她不受蚊虫叮咬。
这里的水非常浑浊,想到在三从方的时候,自己还常常把脚伸到清冽的泉水中。再看眼前这泥沙俱下,她没有丝毫触碰这水的玉望。
“姐姐为何不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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