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错,我不该总是激怒她。”邱雨晴表情冷漠地说。
“呵,”葛木成又冷笑了一声,“你那是故意的,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不过无所谓了,你跟她有什么仇恨,我不关心,以后就再也没人来找你麻烦了。”
“也好……”他忽然松了口气,也好,省得自己动手了,“葛木成,我最后跟你说一句,你妈妈她不是我杀的,实话告诉你,棋牌室那起案子,是跟我有关,我当时看见她就认出来她是你妈了,因为你给我看过照片。”
“行吧。”葛木成有些无力地说,“就这样也挺好的,我信你。”他叹了一声又说:“小晴,你别回玩偶了,老板让我转告你,像你这种人现在不稀罕了,不想再惯着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说着电话就挂断了。
邱雨晴久久没有放下手机,他有些难以相信,刚刚这句话是出自葛木成。这世上谁都有可能看不起自己,有可能鄙视自己,可就是葛木成,他不相信他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如果不回玩偶酒吧,自己还能去哪里呢?如果不是当初葛木成从一堆混混手里把自己救出来,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转世投胎第二次了?
他没有亲人,于是就把余云和葛木成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是就在这个无月的夜晚,一瞬间的功夫,这两个最亲近的人就把自己抛弃了。
玩偶玩偶,就算只是做酒吧里的一只玩偶也是好的啊,无家可归的感觉,这是第三次体会了。
冬日的早晨总是来得很晚又冷得异常,邱雨晴的身上还披着葛木成的外套,他把外套裹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他本想去医院确认一下余云的死讯,但忽然想起自己与小庆的约定,便决定还是先去接了小庆上学再说。
打车去棋牌室附近,一听说邱雨晴是要去棋牌室那一块儿,司机便卦地说起他道听途说来的种种,邱雨晴自然没有心情搭理他,只是感慨谣言太过猖狂。
依旧是在垃圾站附近,许是因为瘦弱男杀医生被捕了,今天的垃圾站并没有开门,有拎着捆扎好的纸箱过来的中年妇女不甘心的用脚踢了踢门,确认没有人在,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你胆子不小啊!”忽然有人说了一句,邱雨晴并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喂!我说你呢,黄头发的!”
邱雨晴意识到是在喊自己,抬头一看,面前赫然站着的是灰棉袄!
灰棉袄与白大褂谈笑的场景历历在目,他本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质问他一番,但因为余云与葛木成的事,他现在并没有心情搭理他,于是想假装没有看见绕过他离开,可是面前的路被他挡得死死的。
“小姑娘,你跟踪我?”灰棉袄露出藏在身后的右手,手上竟握着一根粗铁棍,因为太过用劲,所以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了,“我这人不会怜香惜玉,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舍得下死手!”
他的表情凶狠,一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模样。邱雨晴竟然有些惧怕,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把瑞士刀,根本不能抵抗住他手里的铁棍。
灰棉袄把铁棍举过头顶就要往他头顶砸去,他咧着嘴笑着说:“你跟踪我,是因为看见那天晚上我们杀人了吧!”
邱雨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想问些什么,可是铁棍已经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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