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鹤心中猛地一惊,脚下急忙一退!一支薄如蝉翼的短刀自下往削起,擦着江南鹤的衣衫掠过。刀锋锐利至极,竟轻易划破了江南鹤的衣角,切开了江南鹤的袖口!
江南鹤身法极快,眨眼已落到三五步外。他再抬头时,见那横转的长刀已停下了动势——是一只手握住了那刀身。长刀挡住了江月容的眼睛,只在刀后现出了一个幽暗的身形。蝉翼短刀立在长刀前,刀身密布着波浪般的细密条纹,那是轮番锻打、千锤百炼的名贵兵器才会有的标识!
江南鹤用余光瞥了一眼被划开的袖口,暗暗惊叹——好厉害的短刀!
这铸刀之人的技艺,几可与天工尉迟媲美!
“你这短刀,是从何处得来的……”江南鹤低垂着眉眼,厉声喝问道。
江月容将长刀按下,露出了一双冰冷的眼神。
“是你留下的血债,凝成了这柄刀!”
忽闻一声巨响,一株大树轰然倒落!
是亚达倚靠的那株大树!
江南虎咆哮着,乱棍向亚达身打去!亚达眼前看不清棍影,只能凭着耳边的风声判断江南虎的招法。他的双手不能发力,便只好以小臂抵挡那浑重的棍势。
凭如今这重伤之身,他已不能如先前那般轻易地卸去江南虎长棍的力道,虽每一招都能抵挡七八分,却总要将这棍的力道吃去二三成。刚才以借力之法,将江南虎的杀招力道摧至身后的树干,已是他如今的极限了。大树倒落,亚达便再无可依托之物,双臂也已密布了剧痛难忍的淤青,不知如何再抵挡江南虎的下一招了。
“江门的血债,今日可以了结啦!”江南虎将长棍在身后轮转一圈,高高举过头顶,对着亚达的脑门重棍砸下!
亚达的双臂已沉重得举不起来,双腿更迟迟无法施展步法,眼看这一击似是绝境了。
却正在此时,亚达身旁翻出一只铁掌向江南虎的长棍袭来!
掌力一催,江南虎的长棍猝不及防,动势一时失控,反让江南虎不觉退开了几步,险些站不稳身形来!
“亚达兄弟,你没事吧……”野雪在亚达身前站定,对身前的江南虎和追来的秦狼各摆开了一只铁掌,“方才被那使双刀的缠住了身形,来得慢了……”
亚达眼前的虚影稍稍缓和了些,却看到野雪的后背,有几处僧袍已被刀刃划开,只是身没见血色——想必是野雪身法奇快,秦狼的刀没能捉到他。
也不怪野雪难以绕开秦狼,毕竟凡是赤手空拳交战,最怕带刃的兵器。倒是江南虎使的长棍,凭野雪的铁掌反而更能应付。
“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亚达喘息着说道,“你我都没有兵器,单凭空手破不开这二人的阵势……”
“那怎么办?”
“我们这边,只有江月容有兵器……”亚达低声道,“需与她合力!”
“怎么合力?那女人眼里只有江南鹤的命!”野雪茫然道。
亚达的嘴角却微微一笑:“那我们就去助她杀江南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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