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爷!”黎仁祖脸的那一丝笑意被他彻底抹去,露出了一脸凶恶的神色,“说来,这两天我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龚爷,为何其他信徒都被江门杀了,偏偏你一直没事呢?”
“信使,你说我助江门谋害教会兄弟?”
“这便只有你自己知道了。”黎仁祖恶狠狠地说道,“今日已说得够多了,你就给个明话吧。你若愿意跟我走,便是自证清白,你的命自有天王来保。你若不跟我走,就算我不杀你,天王也不会放过你!”
“龚爷,不必怕他!”木小二在龚爷身后喊道,“我们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是为大义而死,死得光明磊落!”
龚爷却听得一惊,心里骂道:臭小子,谁说要死了,你想死干嘛把我也拉!
黎仁祖听罢,却冷笑一声,运起手中绳索,把那铁坨贴着身子挥舞起来。
“好,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你们!”黎仁祖大喝一声,单脚把半空中的铁坨猛一踢,那铁坨便如流星一般望龚爷和木小二打去。
忽然听得一阵破风声,江月容长刀出手,飞到半空,正砸在黎仁祖那铁坨,发出一道霹雳响。
两般兵器各自弹开,黎仁祖收了绳索接住铁坨,江月容探过身形按下长刀,两相对峙起来。
“江月容,你这是要对天王出刀了?”黎仁祖喝道。
“我还要留着这人的命,引江门出来。”江月容冷冷道,“他若死在你手,会坏了我复仇大计。”
“你若肯加入天王麾下,复仇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
“可惜,以你这般心性看,那天王怕未必比江南鹤心善。”
“好,话既然都说开了,那便好办了!”黎仁祖将绳索挥舞起来,那铁坨竟像是活过来了一般,顺着绳索力道在他身边游走。
这般功夫,江月容闻所未闻,心里竟没几分底气,趁着那黎仁祖还未出手,急向身后的龚爷和木小二道:“找机会,先跑出去!”
“墙的窟窿!”龚爷仓皇道,“那窟窿没封严实,拆下木板就能出去!”
“不许走!”黎仁祖又是一声大喝,绳索一抖,铁坨应声飞出,这力道远比之前要强得多。
“不好!”江月容急忙伸刀要拦,铁坨打在那戚家刀,力道却贯穿过去,轻易便把戚家刀给弹开了。
木小二刚要望墙边跑去,那铁坨便向他冲杀过来。木小二只见得一团黑影如疾风般袭来,哪里来得及作半点反应。也好,方才喊出那些话时,便做好了死在这里的打算。这一下宁死不屈,也总算不辱没了娘的名声。他闭眼睛,只等这一下打来,却听到身边龚爷发出一声惨叫,那铁坨却没打到木小二身。
木小二急忙睁眼看去,见到龚爷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他的左臂软软地垂下,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原来是龚爷用这只胳膊,为木小二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江月容趁这空当,纵身跳向了黎仁祖,将一双长短刀轮番朝他打去。黎仁祖急忙收了绳索,与江月容战作了一团。
“龚爷,你……”木小二望着被剧痛折磨得失了人样的救命恩人,喊道,“你救我做什么!”
“少废话!”龚爷忍痛喝道,“快去扒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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