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上很罕见的露出尴尬的表情，不过只是僵硬了瞬息就快速消失了。
恢复平静后，他换了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神，对杰弗里昂上下打量。
“活了这么久，一定很痛苦吧。”
“超乎你想象的痛苦。”
“所以，你选择通过这种方式自杀？”
闻此，浮现在杰弗里昂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变淡了许多。然后，他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面色越来越冷。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三天后，国庆游行。”
“为什么是那天？”
“让这个国家有始有终……而且根据我的安排，当天你会出面，人多些，我也好当中揭穿你。”
“我说那群老不死的怎么一直坚持让我出面，还忽悠我说这样能让我显得更加平易近人，怪不得…”杰弗里昂小声抱怨了几句，随后突然话音一转，向他问道：
“你就没想过失败的后果吗？”
“我绝不会失败。”男人的目光越来越冷，语气平平，慢条斯理地回道。
“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杰弗里昂露出一个十分玩味的笑容，向他恐吓道。
“你不会，你舍不得。”
“万一呢？”
“没有万一。你我都知道，这本就是一场戏，剧本早就写好了。你不会反抗，也无力反抗。”
“真是被你看透了啊！哈哈哈”杰弗里昂突然大笑了起来，赞许的目光每次落在他脸上，都会让他的笑声再提升两个等级。
男人静静地等他笑完，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白皙的丝质手帕，轻轻地递给他。等他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呼吸恢复均匀后，他才开口问道：
“安妮是你害死的吗？”
“不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性呗。”杰弗里昂自嘲说“你们不总是用这种形容词描述我吗？”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
“当然是你找不到的地方啦！”
杰弗里昂露出一个十分神秘的笑容，并用挑衅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好似一个幼稚的孩子，想要激怒自己的家长。
男人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抛出自己内心的疑惑：
“你这么多年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吗？”
“不全是。”
“就为了一个孩子，你愿意放弃权利，放弃自己的国民，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
“是啊……”杰弗里昂苦笑两声，接着反问道：“很傻吗？”
“知道我小女儿叫你什么吗？”
“先别告诉我答案，让我猜猜！”
杰弗里昂陆续吐出几个答案，每次说完都将满含期待的目光递到他脸上。可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过，平淡的如同一汪湖水，又宛如一面镜子。
直至杰弗里昂主动放弃，男人才幽幽说出答案：“都不对。她把你叫作：一只哗众取宠，带着皇冠的傻猴子。”零一读书网01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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