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说,只要我听话,就不必再忍受寒冷、病痛,不会再吃不饱,穿不暖,我会永远、永远幸福下去!嘻嘻好期待啊我会好好听话!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第一个孩子
里墨当晚并没有回到他与赛丽丝的卧室,而是留在了莫比乌斯号的船长室,不过他也没有睡觉,只是静静地缩在房间角落,双手抱膝,默不作声,直至天亮。
这一夜,达布斯曼叫过他好几次,他知道里墨没睡,从那不断晃动的小肩膀就可以看出来,不过不论他如何呼唤,里墨始终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无比压抑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清晨来临后,里墨跟随达布斯曼一同走出船长室,两人都没有说话,他去哪儿里墨就跟到哪儿,如影随形,直至他带领众人下船,登岛,里墨才算将他放过。
期间,赛丽丝与里墨有打过照面,不过两人目光相撞后同时别过头,彼此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面对形同陌路的里墨二人,达布斯曼与海盗们除了干着急之外,没有一点办法。
这是他们之间的矛盾,这份心结还需要他们自己解开。
里墨在沉默,赛丽丝也在沉默,露西从前天开始就在沉默,这份沉默让无限海贼团的众人也不敢说话,整个探险队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所有人都低着头,眉头紧皱,默默赶路,让整个探险看上去如同奔丧一样。
深入永恒岛后,赛丽丝与露西始终走在最前面,中间是无限海盗团除的众人,里墨则走在达布斯曼前面,处于全队倒数第二的位置。这个队形是达布斯曼临时调配的,他这么做主要是考虑到里墨的人身安全。
此时,达布斯曼正苦着脸看向里墨的背影,想起他早晨去找赛丽丝询问时的场景。
当他向赛丽丝小心试探,说他会带上里墨并由全程保护他安全的时候,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散出的点点寒光,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这师徒俩可真够折磨人的!”达布斯曼心中暗自感叹,反手握刀向上一挥,将里墨右侧蹿出的毒蛇劈成两半。
永恒岛中不见人烟,不代表上面没有生命。飞禽、猛兽、奇花异虫在这里随处可见。
当啼鸣响起,你带着好奇抬头寻找声音源头时,你的身侧可能就会突然传出吼叫,接着一道黑影闪出,低头一看就会发现四条毒蛇正盘在你腿上,长着血盆大口,伸着舌头,亮出獠牙,为你献上终身难忘的死亡之吻。
这里的生物多的吓人,尤其是毒蛇,更是多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这半天的时间,达布斯曼已经见过十一种毒蛇了。
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当傍晚来临时,他们清出一片空地,燃起篝火,扎下帐篷,准备进行整顿,进食晚餐的时候,四周却忽然响起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从东边传来的。
“什么声音!?”
现场的众人都做出了极为明显的反应,大多是恐惧,而里墨与露西同时凝眉,向声音飘来的幽暗深处极目远眺,赛丽丝与达布斯曼则站了起来,亮出武器,进入戒备状态。
那声音像是由自然发出的,说是风声却又不完全像,好像有人混在其中窃窃私语,带着强烈而复杂的情感,像是悲叹,又像是在哭泣,冥冥中透着一丝令人发寒的诡异。
这声音与里墨梦中听到的有些类似,但不完全一样。梦中的声音只是有些恼人,而这声音却充满情感。
不只是风声,更诡异的还在后面。
团队中的大多数还是普通人,作为正常生物,他们自然离不开水的陪伴,而在营地大概半公里外有条溪流,彻底入夜前,两名海盗将所有人的水壶收集到一起,在达布斯曼的陪同下,去往溪流补充水源。一小时后,回来的人,只有达布斯曼一个。
“这座岛,有点不对劲……”达布斯曼手中的空水壶丢下,面色沉重的坐在赛丽丝身边,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他们…被溪流…吃掉了…”
实际上他的形容并不准确,但他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只能用形似的方式进行叙述。
就在刚刚,当他们走到溪流边,准备打水的时候,达布斯曼的注意力无意间被东边那些高耸的石柱所吸引。
海风之下,那些石柱好像拥有灵魂一样,恍惚间他觉得,夜色中的那些石柱,好像并非由石头组成。
夜色中的它们,与其说是石柱,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植物。
达布斯曼不知道为何会将它们视作植物,可它们确实立在那里,在地下扎根,向上延伸,风声吹过的时候,它们会产生轻轻的摇晃,仿佛像是幻觉一样。
它们好像在生长,或者说是,呼吸。
而就在达布斯曼愣神儿的功夫,两命手下的注意力,也被眼前的水流吸引了。他们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脸,看的非常清楚,一目了然,如照镜子一样。
要知道,现在已经入夜了,而打水这份简单之极的工作,并不需要挑灯,黑暗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无论如何都会感到讶异。
天上虽有夜空,但面前小溪,是由上而下不断流淌冲击在他们右侧的石头上,理应来说这水流应该充满空气,呈白色或是淡白色,暗夜侵染下的它们,就像一堆蓬松的黑色棉花一样。
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能在这水中看到自己的脸,仿佛眼前的小溪已经扩散为一座大湖,一座纹丝不动大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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