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停歇的功夫,剑客的攻击,又到了。依旧如刚刚那般直来直去,此时的剑客仿佛化作一个杀伐果断的战争机器,将所有花哨的招式抛于脑后,所有攻击只求见血封喉,追魂夺命。
面对这化整为零的剑法,刀客越是招架就越感无力,此时敌人的所有动作在他眼中都是可以预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抵挡不住。
“怎么会?”达布斯曼惊叹一声,呆呆看着眼前的棋局,大脑飞速转动,仔细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他的习惯是放长线钓大鱼,讲究个步步引诱,直至瓮中捉鳖,用痛打落水狗的方式,将敌人杀死。
老手普遍都用这种方式下棋,这样做并不是不好,只是较为消耗脑力,思考的时间也比较多。
自从棋钟加入后,一切都变了。
他发现自己的思考速度,远不如里墨来的灵活多变,根据习惯,他的每一步都需要为下一步铺路,可现在时间不等人,他这边还在犹豫,而里墨已经开始提醒他要落子了。
啪!
慌乱中,他落下一子,一子只差,满盘皆输,已成定局。
“这么大的破绽,你是故意的吗?”里墨随惊愕,但他不会手软。
同样,战场中的剑客,也不会手软。
通过洞察,以及对前两位前辈败北的经验进行总结、融会贯通,现在的剑客,已经将刀客的招式完全看破了。
节奏,刀客的攻击,讲究的是节奏。
如狂风卷浪,那种连绵不断,虚实交错的攻击,最需要节奏。如此可见,想要破掉这阴损至极的刀法,只需要让他的节奏出现断裂。
一步错,步步错。
剑客的应对措施极为简单,他和前两位前辈师出同门,学的是同一种剑法,所以一开始他就从未变过,自始而终只求一剑,每次出招都不留任何余地,每一剑,都是极为致命的一剑。
他不知道刀客在急什么,或许是他老了,又或者,他的心乱了。
他的心乱了,可剑客不会乱!
这一剑,定让你魂飞魄散!
虚影一闪,剑尖指前,疾驰而去的白衣剑客仿佛化作一道光芒,向着敌人的要害笔直袭去。
两人的距离,只有十步,而剑客这十步,只用了一瞬。
古诗有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剑客秉承这一精神,直至刀客断气,他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那怕,只是一眼。
在一个孩子的欢呼声中,他将剑身上的血滴甩掉,随后将利刃收鞘,默默走下擂台。
哎,又杀了个无聊的东西……
“你输啦!”
“我,输了…”
“那赌注?”
“我答应你就是了!”
里墨将自由之种解除,把棋子一一收进棋盘,合好,揣到自己怀里,迎着天边的鱼肚白,顺着缆绳滑下,回到甲板,抱起自己的衣服,向着卧室,一步三摇地走了过去。
他本来是很高兴的准备去睡觉,然而刚刚打开门,里墨愕然发现,赛丽丝此时正双手掐腰,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杀气,里墨从她的笑容中,读到了一丝杀气。
“胆儿挺肥啊你,还敢拿我做赌注!?才一万苏卡你就把我卖啦!?我有那么便宜吗?你这论斤算的?我告诉你,没有一百万苏卡,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气死我了!我今天不抽你一顿,你怕不是明天就要上天啦!”赛丽丝笑得极为勉强,这句话几乎是她从牙齿里挤出来的:“跑?你跑得了吗?给我回来!”
“我错啦!救命啊!!!”
里墨刚转身要逃,赛丽丝的手就到了,五指张开,握住他的头,一把将他拽回屋中。
嘭!
大门合上了,而里墨的惨叫,才刚刚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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