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现在我连最后那一名都中不了了,还中头名?」然后他又细看说:「哦,你啊!今年是走运了!今年你有吉祥的事情!」
我说:「有什么吉祥的事情呢?」他说:「过下个月初十,你就和现在不同了。」
我说:「怎么样不同法呢?」他说:「以前一千里地以内的人相信你,过了初十之后,一万里地以内的人就都相信你了。」
我说:「这个怎么会这样子呢?」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么说完了这话,我又住了两天。大约是二月十四、十五的样子,我就到那个镶白旗四屯。镶白旗四屯有我的皈依弟子,叫夏遵祥,他那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家里有三十多口人,种了很多地,可以说是个财主。在那一个乡下,他是最有钱的。那么这个老人从来也不相信佛,什么都不相信,等见着我来了,他就相信,要皈依。不单他一个人要皈依,全家都要皈依,所以他全家就都皈依我了。以后我每逢到那个地方去,就到他家里去住。他家里三十多口人,我一去,都高兴得不得了。在那住了大约有十天的样子,就又有七、八十人都皈依,大约是七十二个人也都来皈依。
皈依之后,等到二十五这天,我就坐着夏遵祥他家里的车到双城县去,他家里离双城县有七十多里路。这车要一早晨三点多钟就开始走。
这时候虽然说三月间,正是冷的时候,冷得不得了。这个赶车的人和跟车的人都要穿着皮衣、皮袄、皮裤,戴着皮帽子。我呢,那时候是很穷的,穿的衣服就三层布,这一个衲袍是三层布,穿的裤子也是两层布的裤子──夹裤;穿鞋是穿鞋,没有穿袜子。就穿罗汉鞋,有窟窿的那种鞋,没有穿袜子。一早这车就走了,我坐在车上边。我戴着个帽子,也遮不住耳朵,那是一个合掌巾,那种帽子就好像人合着掌那个样子的。你们看见济公戴的那个帽子,就那个样子的。
坐在车上,七十里路,从三点钟大约坐到一早七点钟吧。到了城里了,天也光了。这赶车的老板和跟着车的人呢,心里想一定会把我冻死在车上,因为穿的衣服也少,又在这车上。他们都坐坐车,下来跑一跑,因为不跑就冻得不得了,一定要下来活动活动。我在车上,由一出门口,就坐在车上。到双城县的东门外,把车停住了。我从车上下来,这个赶车的一看,「哦!还没有冻死他!」他以为我一定会冻死。
二十五这天我到双城县。有一些个善友,有一些个护法居士,我到他们家里去,也住了十多天。等三月初九又回到镶白旗四屯,回到夏遵祥的家里。他就告诉我了,他说有一个夏文山,他有一个女儿,就是在我打皈依的时候一起皈依的,她最近有病了,病得很厉害,六、七天不吃东西、不喝水,也不讲话,就很大的脾气,发脾气要打人的样子。等到初九这一天,她的母亲就来对我讲,说:「师父啊!我这个女儿啊,皈依之后没过几天,她就病了。病得很厉害,她也不讲话,也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天天都瞪着眼睛,把头栽到炕上,也不讲话,不知道她这是个什么病?」
当时我就对她讲,我说:「我也不会给人治病,她什么病,你问我是不行的。现在我有皈依弟子叫韩岗吉,他是开五眼的,能知道人的过去未来,前生是怎么回事,他也知道;你今生什么事情,他也知道。你问他去。」那么她就问这个韩岗吉。
这韩岗吉也是在我到双城县,二十五号以前的时候他皈依的。他皈依的时候,本来我不收他。为什么不收他呢?因为在我没出家以前,他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在道德会上是同事。因为他开眼了,我出家之后,他见到我,他开眼一看,他说:「原来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师父来着!」所以就要皈依我。
我说:「我不能收你做徒弟,我们本来都是老朋友来着,我怎么可以收你做徒弟呢?」他说:「不是,我自己现在知道我自己……。」他说如果我不收他皈依,这一生他就要堕落了。说这话之后,他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一定要皈依。我就一定不收他。
经过大约有半点多钟,时间不太长。我就问他,我说:「皈依我的人,都要依教奉行。你现在这么大的本事,又知道过去,又知道未来,又知道现在,那么你知道是知道,你会不会有一种贡高的心,不听师父的教训?」他说他一定会听的:「师父!您教我赴汤我就赴汤,教我蹈火就蹈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是到了滚水里头去,那有一锅滚水,师父您教我去,我就跳到那滚水里去,煮熟了也不要紧,这叫赴汤。蹈火,那有一堆火,您教我到那火上走,我也要去的。
我说:「真的?可是真的啊?你不能将来我有事情教你做的时候,你不干啊!」他说:「无论什么事情,师父您教我做,我一定做的,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也不怕的。」那好啦,于是乎在这七十二个人里头,他也就皈依了。
那么这一次我就叫他,我说:「你能给人家看病,现在我这皈依弟子有病了,你给看一看啦!」他就坐那儿一打坐,这么一观想,这要作观想的,这一观想,哦!看他面啊,就吓得那个样子,不得了了,就害怕了,告诉我:「师父!这个事情不能管的!这个事情啊,我无论如何管不了的!」我说:「怎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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