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磊大怒,瞪眼骂道:“你个孙子说什么呢?老子是领班!”
“领班算个鸡*毛!”叶飞大骂,继续殴打庄小蝶。
齐磊怒不可遏,蹿起来,砰地一拳打在叶飞的左眼上。
他作为领班,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如果不出手,被叶飞压住了气势,以后队伍不好带。
叶飞吃了一拳,放开庄小蝶,扑向齐磊。
齐磊知道打不过叶飞,想跑,又怕丢面子,只得硬着头皮迎战。
战斗果然毫无悬念,齐磊被叶飞手到擒来,放在地上,打得鼻血长流。
庄小蝶嗷地一嗓子扑过来,对着叶飞又抓又挠,撕衣服吐口水,踢裤裆掐脖子,和齐磊双战叶飞。
然而齐磊和庄小蝶加在一起,还是打不过叶飞。
河东镇的瓦匠们,大多在墙头上干活,见势不对,急忙带着瓦刀往下冲,准备增援齐磊。毕竟都是家乡人,齐磊被打了,他们的面子也不好看。
但是远水不救近火,瓦匠们从墙头下来,也有个过程,不能立刻赶到。
齐磊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摸起一块红砖,爬起来就要玩命。男人的尊严,有时候必须用生命来守护。齐磊再不玩命,今天必然是颜面无存。
叶飞看见齐磊动家伙了,也知道害怕,转身就走。
无巧不巧的,地上有一块木板,上面扎着一根铁钉。叶飞跑得急了,一脚踏在木板上,脚板被铁钉刺穿,痛得嗷嗷大叫,抱着脚蹲了下来。
啪!
齐磊的搬砖落下,正扣在叶飞的头顶上,砸得砖屑纷飞。
叶飞并没有倒下,扭头瞪着齐磊,神色想要杀人。
“卧槽,你小子还是练家子,练过铁头功?”齐磊很吃惊,转身又摸起一起红砖备用。
叶飞想站起来,然而刚刚起身,却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不要打,不要打!”
左右两侧,皖北工人和齐磊家乡的工人,都纷纷冲了过来。
庄小蝶的哥哥庄武冲在最前面,第一个到达战场,看见叶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得又急又怒,扑向齐磊:“王蛋你打死俺表弟了,俺要你命!”
啪!
齐磊一扬手,将第二块红砖扣在庄武的脑门上。
“卧槽……”庄武惨叫一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然后倒下,和叶飞并排而睡。
庄小蝶一愣,扑上前掐住齐磊的脖子,大哭大叫:“你祖母奶奶的,你打死俺哥了!你偿命!”
齐磊一巴掌甩在庄小蝶脸上,瞪眼骂道:“都是你个祸害精惹出来的事!”
“不要打不要打!快把人送去医院!”河东镇的瓦匠们赶到,架开了齐磊护在一边。
皖北的工人只有十来个,人数上不敌河东镇的瓦匠们,不敢动手,只是指着齐磊破口大骂。
齐磊看见叶飞和庄武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也心里发慌,不知所措。
“快送医院!”
几个老成的工人跳出来处理残局,推来翻斗车,招呼皖北的工人将两个伤者弄上车,推起来就向医院跑。
庄小蝶也呆住了,没有跟去医院,却蹲在地上默默流泪。
齐磊郁闷不已,对身边的瓦匠们说道:“你们去找王耀岩,这他媽工地我不管了,我回家!早叫他辞退这几个女的,他就是不听,麻痹的,这回他满意了!”
说罢,齐磊钻进工棚,换了一套衣服,被褥行李也不要了,转身就走。
“你别走!”庄小蝶一把扯住齐磊,瞪眼道:“打死人了,你就想走!?”
“还没死,死了自然有公家人抓我去抵命!”齐磊甩开庄小蝶,继续向前走。
庄小蝶一路跟着,扯住齐磊衣服不放,跟出了工地大门,叫道:“就算俺哥没死,你也不能走!”
齐磊瞪眼:“放手,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庄小蝶就是不放手,反而将齐磊的胳膊死死抱在怀里,叫道:“你要么打死俺,要么带俺一起走!”
齐磊皱眉:“你什么意思?”
庄小蝶哭着,说道:“你打了俺表哥,又打了俺哥,俺是回不去了,俺以后就跟着你回家,做你的老婆!”
齐磊觉得吃亏大了,委屈大了,瞪眼叫道:“尼玛还有天理吗!我为你打架,为你丢了饭碗,还被你赖上了,要养你一辈子!?”
庄小蝶哭着,大叫:“谁叫你逞能为俺打架的?俺又没让你为俺打架!”
“你**这是不讲理!”
“俺就是不讲理,你为俺打架,俺以后就是你老婆!”
齐磊几乎要抓狂,摇头说道:“你是叶飞的老婆,我不要,我不能要。”
庄小蝶瞪眼:“俺是他的表妹,不是他的老婆。”
“那你有没有和叶飞睡过觉?”齐磊又问。。
“没有,从来没有!”庄小蝶坚决摇头。
“好,算我倒霉,走!”齐磊慎重地思考了一秒钟,扯着庄小蝶的胳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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