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生缓步走入洞中,瘫坐于茅草堆上。轻轻抽出一本古籍。自顾自细细翻阅。
武评榜上未有穷道士一名,好说歹说亦是位圣人,怎生这般没有排场。为此事柳晨生还取笑许久。
用穷道士的语气:出家人不与俗世争,不与朝堂比。当要跳脱出界限中,以明眼望天下。
柳晨生自嘲一笑,“说来惭愧,直至现在还未知晓道士的名号呢。”,他轻轻摇头,将古籍翻页。颇有些秀才温书的姿态。
他起先问过穷道士,只是后者似乎有难言之隐般,死活不说。也不知是姓名过于难念还是怎样。
柳晨生又轻笑一声,“你都这般模样了,还在意甚的姓名好坏。”
洗剑池一事,如巨石般横于胸口,着实令人舒心不起来。少年郎一头倒下,将古籍掩盖住面容,大骂道,“去你娘的沈雪晴,去你娘的无净山庄龙凤,去你娘的天下高人。”
骂完,方才将古籍移开。也不知是否破口大骂的嘴脸甚是丑陋。远处的马匹似乎已经了然,从起先的惊慌,到而今的淡然。
少年郎起身,轻轻抚摸这本无辜受罪的古籍,也不是其上有唾沫还是怎的,少年郎总是反复抹擦。
他自顾自一笑,“跟着这个道士,连我都口吐粗鄙之语了,竟是改不过口。”
柳晨生合上眸子,索性不去顾它。洞外有个高耸人影,左右摇晃着。
柳晨生闻见动静,连眸子都懒得睁开,只是淡淡说道,“你别闹了,都老大不小了,还这般幼稚。”
那人影一停,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大骂,“你他娘的是越来越不懂长幼谦卑了,没大没小的。老子来了也不知道把身子挪一下。赶快,过来搭把手。”
柳晨生当真成了贱骨头,被骂后才弱弱起身。见穷道士手中提有些许东西。
穷道士将一包油纸扔出,说道,“老子给你买东西,你他娘的还杵在那里,老子真是做买卖亏到家门了。”
柳晨生接过油纸解开,里头是一套白衫。很是单薄,不似寒冷天所着衣物。当即有些困惑,不知是穷道士为省两个铜子故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
穷道士没好气骂道,“你他娘的还不谢恩,老子给你买这件衣物,可是挑来选去。都是上好丝绸,小巧做工。”
穷道士挠头,又说,“古人常言,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这不,老子方才给你添置一套薄衫。”
柳晨生终于未再翻白眼,只是心中嘀咕,“你难道不知道暖春后还是有些时日寒凉吗,照这说法,岂不是人人一件薄衫,足以熬过春夏秋冬。”
少年郎腹诽归腹诽,心中还是有些许暖意,说句难听的,身上这件薄衫不也熬过四季吗。怎的现在还有女子矫情了。
穷道士问道,“五行道术怎样了。”他很是关心这行,闲下来就催问。
“嗯,进展蛮好的。”柳晨生淡淡说道,语气很是平静。
穷道士无意间提道,“有个病痨书生将破鼓城的剑奴杀了。”
柳晨生微微动容……
这日,柳晨生与穷道士于洞外比斗五行道术,少年输的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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