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时分,有飞燕衔软泥归巢,门旁大黄柳树萌嫩芽。家境殷实的闺房女子结伴同行,惹一身绿意春光,好生惬意。
小琳同精武馆相处和睦,不在拘束。杜老头口是心非,疼惜妮子的紧。便是些针线女工的活计也不让其动手。
柳晨生刀剑授业方才完罢,便寻到黄巢酒肆找快活。
尚未进屋,就听见说书先生拍案而起,言辞铿锵。讲得约莫是,柳晨生如何与灰衣社吴世鸠生角斗,二人使得何等招数套路,打将后谁人更胜一筹。
讲至入神时,说书先生握拳打出,“柳晨生一记直拳将吴先生锤至不省人事。”说罢,摇扇。便算这出讲完。
听毕,当堂众人喝彩,有闲钱的上前打赏些许。
灰衣社吴先生自然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惹得茶坊酒肆的汉子们敢怒不敢言。
这下可好,每间茶坊酒肆说书先生皆唱这出,可谓是茶余饭后谈资笑料。
吴先生顾面皮,兜不住身份再来讨酒喝。接连数周未曾出过刘员外宅邸。
酒肆堂中央就座的是女子,她脸皮粉嫩,若桃花铺面,五官精致,皓齿朱唇。三千青丝随意拨弄脑后,不拘一格。
那女子开口笑道,“你们这些汉子,整日念叨柳晨生如何武艺高强,如何行大丈夫之事,敢为他人之不敢为。他给了多少铜子,我宋伊人双倍奉上。莫替他讲好话。”
一旁看客瞧见这出,也不见怪,谁不知宋家小姐与柳晨生为一对欢喜冤家。
“宋小姐莫要诋毁柳团练才好,待他心生怒意,寻其她女子结成伴侣,小姐怕是无处喊冤。”帮柳晨生开脱的是一介书生,肚中有些墨水,显然较为推崇柳晨生。
“读书人不可昧良心讲话,否则夫子可是要戒尺打手心的。”宋伊人打趣道。
这书生读书时不求上进,整日看些女子的情爱缠绵小说,或挑灯夜读春宫美色。后被夫子得知,便遣送其回乡,至今被当笑谈。
众人嬉笑,书生面皮薄,埋头下桌,见不得人似的。宋伊人见好就收,与在座众人开荤腔,没臊没躁,未有丁点大家闺秀作态。
柳晨生眼看这疯癫婆娘在,头也未回,拔腿离去。宋伊人早已瞧见站于门口迟迟未进的柳晨生。当即追出门去。
能赖住柳晨生的天赐良机,这位小姐怎会错失。街道追上柳晨生后软磨硬泡,一会糖葫芦儿,一会胭脂水粉,碎嘴糕点。愣是将囊中羞涩的柳晨生破费至身无分文。
见柳晨生无可奈何,宋伊人暗喜道,“凭你武艺高强,还不是要在本小姐面前服服帖帖。”
“喂!小柳子,本小姐带你去大三元见些世面,莫要离开渝河镇时叫别人骂成乡野鄙夫。”
大三元是何等地界,那是渝河镇数一数二,有名号的产业,一掷千金也并非妄想。简而言之,便是赌坊。
宋小姐显然是主顾,方才进门罢,便有伙计殷勤跑到跟前。
宋小姐与人对赌,出名的随性,没有赌技牌坊之术傍身倒也输的不亦乐乎。
若非柳晨生阻拦,恐怕宋小姐一身金银首饰都将竹篮打水。宋小姐嗜赌成性,若非家大业大,早已横尸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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