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去潮国与无为之地边境还有百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小雅现在的身体状况拿中年大叔木秦一点办法都没有,她除了动动嘴皮子、被动地接收信息、抱怨自己的不悦。
连日下来皆是如此,无力感、屈辱感,这些东西疯狂滋养心灵的恶面。负面情绪是会积攒的。或许,此时的拒绝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小雅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知道我掌握了什么消息?你知道,现在埃米在经历什么?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成千万人的死亡,如果稍有不甚……”她声嘶力竭地咆哮,“你会成为恶人的,你在间接害死那些人,你死后,你的灵魂也会因为这件事情无法安息……”
木秦僵住了,对于他来说,责任和诅咒之间,他们更加厌恶后者。
片刻后,他动了,他瞄了一下马车和小雅的距离,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四处走走,最后到了小雅面前,沉默地看着她,面色不善。
空气中气息瞬间压抑,就好像在瞬息之间掐住了小雅的脖子,她只能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些许声音,“你要干嘛?”
木秦一言不发,拎起了小雅的领子。
“你要干什么?”小雅彻底慌了,但她无法反抗。
行动胜过一切言辞,木秦直接把小雅顺着道儿,往回拖了一截,远离马车,背离他们之前前进的方向。
小雅唯一能做的就是叫嚷。
片刻后,她被拖行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尖叫声也戛然而止了,木秦的步子停了下来。
那一瞬间,似乎跨越了某种固定的界限,小雅感觉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就和之前一样,是泰瑞留下的令三·缚链者起作用了。
午后的道路尘土飞扬。
刚才的小插曲影响了扎营地点,木秦不得不把所有东西往回搬了点,虫鸣、鸟叫,欢快地奏响曲子,木秦回到灶炉旁继续做饭,袅袅炊烟升到了天。
“你看,安静些多好,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记住,接下来的路给我安静点儿,不然你就在这里安心喂野兽吧!”木秦自顾自的说着,他打算把小雅饿一阵,“接下来的,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会很难办。”
小雅无法应答,无法说话,视野被局限在局限在天,耳旁的话他都听见了。
刚才,是她错了,或许是受了影子的影响,也或许是看了那段可怕的录像,她做得太激进了。
也对,埃米的事情和木秦有半毛钱关系嘛?
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游走于两国的商人、一个普通人。在这世,并不是每个人都想改变什么,因为他们想要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
木秦不知道小雅所想的,继续说着,“顶多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就要穿越边境了,希望到时候你安静些……”
他没等待小雅的回应,这不过仅仅是简单的威胁。
“哎!”
叹息,无声。
……
去潮国,埃米。
“啥?她失踪了。”阿喵阅读情报时,一头的问号,小雅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只不过她本就不是个很重要的人物,所以这事儿只有布萨在关注。
得知信息时,阿喵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全力隐瞒消息,然后尽量找到小雅。
这事儿是都可以知道,唯独格林不能知道,对方现在了前线,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定位,一个又怂又猥的辅助,顺便收点灵魂,这时候千万可不能再刺激他。
至于小雅这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在直接给格林分享结果。
除了这个……
偌大的城市,要找个人肯定要费很多工序,而且之前布萨也一直在干这事儿,不过没有得到半点结果,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急不得,“还有就是粮食的生产情况。”
之前阿喵通过收集数据发现,粮食产量对这个国家极为重要,所以,他就必须对这个地方面大力扶持。
猫爪铸币局作用,便应是在这个时候体现的。
通过金融,从民间收束闲散的资金。财富放在个人手里,什么墙角、储蓄罐、鞋底,只要不拿出来用,便是都是浪费,因为不能持续创造价值,只有被使用的,还是最好的,这属于消费主义的一部分,对于阿喵是利好的。
猫爪铸币局现在的市场极大,依靠王室信用他已经野蛮的掠夺了足够的原始资本,下一步,就是把这些东西投入正向生产了。
药膏粮食,肯定需要地盘。
投资南方吗?不,虽然那里有稳定的环境,但贵族的力量已经在那片土地根深蒂固了,这些贵族就是新兴产业发展中的守旧派,他们不会喜欢这些试图从他们嘴里抢蛋糕的人,阿喵也没有兴趣和他们分享利益。
“北方!”阿喵把视线放在了去潮国地图的方。
北方虽然拥有很多不利因素,比如边界遭遇入侵、局势不稳定、人口稀少,但这不全是坏消息,混沌的战争彻底打坏了北方贵族的根基,就像之前亚卡司的菲尔雅家族,现在已经处于名存实亡的状态。
只要去那圈一块地,只要规模不是太显眼,土地的拥有权全部用报,并且从土地中获得的收益、得到的成果,都会属于这猫爪铸币局。
科技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信息差,发展科技不仅要做,维持信息差异必须做。
残破的北方已经没有眼线来去洞察信息、捕捉情报,只要对这些成果稍作加密,保持技术优势,猫爪铸币局永远是吊着贵族打的。
当然了,之前说过的,现在要稍微控制一下“多兰”市场的泡沫,他需要利用这次掌农城**,给逐渐起飞的市场来个前列腺刹车……
哦!等等,之前的提议似乎可以一并做了,当做,先给市场击大耳刮子,再喂个“甜枣”吧!
……
两天后,不从所料,掌农城的事情传到了埃米。
在这**,教会肯定是不希望信息泄露的,因为这有损主宰和他们的权威,当这么大的事儿真的很瞒不了,瘟疫已经在城中肆虐了这么久,民众的怨气无时无刻不在积累,之前释放,是靠华家的大火、王室的下台、贵族会议的建立。
而且现在,一时半会儿,教会居然找不到个可以宣泄情绪的地方了,能用的都用了,还剩着的,好像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怎么办?总不可能自残呀!于是就只能当裱糊匠。
“掌农城的事儿只是次普通的地震,和前线战争没有任何关系,造成了破坏也不会影响前线,教会和王室将会保证前线供给不受影响。”
以,是教会冠冕堂皇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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