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帕奇家族的高干以及圣殿骑士的要员齐聚一堂,个个神情肃穆。居中的最上位座椅上无人落座,大概是为罗德里戈准备的位置,他迟迟没有到来。一名警卫到次席雅各布的身旁耳语几句后,那名老人眼神阴翳的老人宣布会议开始。
“由于波奇亚大人有事要忙,吾等先行讨论。”
得知顶头上司不会来,圣殿骑士们原形毕露,根本不看帕奇家族的脸色,有的甚至把脚伸到了面前的长桌上,一副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的样子。毒蛇维埃里敢怒不敢言,弗朗西斯科和雅各布却早已司空见惯,不冷不热地开始下达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各方,麻烦你们报一下人员和防御建筑的损失。”雅各布环视了一眼那些懒散的骑士们,言语中略带嘲讽。这些圣殿骑士从总部过来,心高气傲,各种看不起帕奇家族和分部的骑士们,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可即便他们地位更高,在不熟悉的环境中仓促应战不见得会做得比本地人好,雅各布总算找到了这个挫他们锐气的机会。
下面那群高阶骑士眼观鼻鼻观心,又各自看看对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有的假装在理袖子,有的则假装被窗外迷人的暮色勾去了魂魄……这番表现让帕奇家族的高干们扬眉吐气,七嘴八舌地吹嘘起自己的“丰功伟绩”,连缴获多少倒下敌人的武器这种破事也没放过。那些高阶骑士们看上去很扭捏,耳根子发红,看来现况真的不怎么样,我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
“凡队长,你们小队的战绩如何?”
维埃里突然把矛头指向我,似乎有想跟我一较高下的想法,或者说是想把我踩下去。那些从总部过来的骑士们也好奇地看向这边,他们同样想知道,被波奇亚大人重用且在最近声名鹊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杀敌数是零。”我抬眼看向维埃里。
“哈?零?是我听错了吗在座的各位?那个擅长猎杀狡猾刺客的大骑士居然在这场战役上毫无建树,请问您当时是在睡午觉吗!”一番冷嘲热讽过后,维埃里变笑脸为凶脸,狠狠拍打着长桌,看来是要兴师问罪了。
“你知不知道,敌人进城后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市民们会被无情地砍杀,活着的人也会流离失所,整个圣吉米那诺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你的同志们都在浴血奋战,而你却在摸鱼打滚,你有一点责任心和羞耻心么?”
维埃里的话让我脸色一变,倒不是我害怕周围那些人的表情开始逐渐变得愤怒,而是对那不学无术的家伙的口才感到惊讶,没想到他还挺能带动他人情绪的。
“你说话啊,怎么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了,你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你是马里奥派来的奸细么?”
束!
飞刀扎进木头的声音让维埃里的发言夏然而止。他低头惊悚地看着身前,一柄尖刀正插在他拍打桌子那只手的指缝之间,险些割到他的皮肤。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我站起身来,用力扯回投掷到维埃里面前的那柄绳镖。在座的人多数不属于武斗派,对这诡异的技术感到本能的恐惧,下意识起身离开了座位。
“你敢行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维埃里勃然大怒,招来两名牛高马大的重甲兵一左一右想架住我,结果他们脸部接连挨了我的顶肘,晕乎乎地撞到了墙上。我大方地敞开胸怀,似是在询问他们“还有没有人。”维埃里着急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然而弗朗西斯科却是气定神闲地品茶,让周围的人感觉他是认定我不敢闹事。维埃里气冲冲地坐回原位,其他人也纷纷落座,大厅中恢复了沉默。雅各布轻咳几声,问道:“队长您有什么解释吗?”
“我虽没有杀人,但那群佣兵全员都丧失了战斗力,近期没能力再作战,我方没有任何一员损失。”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他们自然知道击退一支精锐佣兵队伍是什么概念,这可不是运气使然就能做到的,驻扎在西城门外的部队更是马里奥的第二兵团。
“这怎么可能!”维埃里似乎没受到教训,再度拍案而起。我冷冽地看了他一眼,摆在椅子旁边的宝剑自动出鞘了几公分,寒芒逼人,让得用剑高手弗朗西斯科也忽然一惊。弗朗西斯科的动静太大,周围人恍然识破他刚才是装淡定,看向这边的眼神愈发敬畏。
再次被我行为恐吓却没人吱声,维埃里噤若寒蝉,终于识趣地不再说话了。
“凡队长真乃带兵神将,到底是如何不造成损失的?”
雅各布这么大岁数毕竟不是白活的,他比维埃里理智多了,知道这种事情撒不了谎,一调查西城门的战斗痕迹真相就会一清二楚。对于他的赞美,我只是谦虚地摇头。
“运筹帷幄不敢当,我只是一介武夫罢了,孤身一人把他们解决,损失自然就不存在。”
哗!
这次,议会上的人彻底按耐不住了,直接惊叫出声。不管是帕奇家族的高干还是圣殿骑士的要员,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这的确是对常人来说不可能的事,但是……我握紧了横在桌面上的拳头。这次是利用佣兵们争强好胜的心理才能勉强无损退敌,我并没有实力单独面对一群装备精良的战士,可那两个人就不同了。
罗德里戈?波奇亚,西泽尔?波奇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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