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摆满古旧杂物的摊子前，陈然停下了脚步，袭人随后也驻足看向前者。
摊主是个年轻男弩手，一脸无奈又抗拒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自愿来摆摊的。见到潜在的客人驻足，也没有出声招呼他们的打算，只是呆呆地望着别处，显然正在出神。
陈然蹲下身子，在摊位上随意地翻了翻。摊子上摆的都是一些陈旧的木雕、残缺的泥偶，以及几张残破的羊皮卷轴，在最中间，摆着一张鲜艳诡异的大面具。
“这些是什么？”他问道。
摊主一脸不愿搭理的样子。只是犹豫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还是开口了：“这是我们在光影之河的某个墓穴里找到的，大概是陪葬品吧。”
“哦？什么样的墓穴？”陈然忽地来了兴趣。
“哎呀，别提了，就是个破墓，还没我老家的茅厕大。”年轻人抱怨道，“里面翻来覆去就这么点的东西，我们团长非要捡起来，还要我到这里摆摊卖。”
陈然拿起中间的大面具，左右看了看，“这个怎么卖？”
这张面具大得异常。椭圆形，长半米左右，宽也有二十多公分。而它的表面更是诡异复杂，红蓝相间的条纹覆盖了它绝大部分的面积，而在眼眶和嘴巴处则是涂以黑色的颜料。
“50金币。”
年轻人愣住了。本以为陈然只是好奇看看，没想到居然还有买下来的打算，他顿时大喜过望。
陈然皱了皱眉，“太贵了吧？就只是一件什么属性都没有的摆设而已。便宜点吧，50铜币。”
年轻的摊主一脸无语。虽然他没有什么摆摊的经验，但至少也知道砍价不是直接砍到万分之一这么砍的。
“别的东西还好说，但是这张面具我们团长重点交代了：没有50金币不卖。”他指了指摊位上的其他物品，随手拿起一个黑色的泥偶，“你要是买下面具，白送你都行。”
陈然摆了摆手，“我要这黑泥蛋子干什么？”
他在摊子上看了看，捡起这个放下那个，几乎每样东西都摸了一遍。陈然的表情一直很随意，直到拿起其中一张羊皮卷时，他像是心痛一般猛地捂住了心口，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年轻人关切地问道，一旁的袭人也盯着陈然看了好一会儿。
“没事，老毛病了”陈然摆摆手，表示无碍。
“要不要下线看看？心脏病还是很危险的。”年轻人继续说道。他的态度十分诚恳，陈然几乎都想告诉他真相了。
“真的没事。”
然后，他拿起其中一张羊皮卷展开看了看。
“这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吗？”
“有啊，你看这里。”年轻人指向羊皮卷的边缘。陈然凑近了一看，只是一圈普通的花纹，不由得抬望对方片刻。
年轻人脸色一红，显然他也知道那并不能算作羊皮卷上的内容。他抓起剩下的几张羊皮卷，一并塞到陈然手上：“50金币，面具和这些羊皮卷你拿走。”
陈然笑着摇摇头，倒也没有反对。
离开摊子后，两人转了个弯，来到一处无人的树下。陈然将手中的奇特面具随手扔在地上，接着将几张附赠的羊皮纸铺在上面。
“你确定是这些东西吗？”少女问道。
陈然摇了摇头，“试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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