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微微颔首,“不敢当,只是尽医者所能罢了。”
“将军,当真为你所救?”罗子衿说完,便细细看着她脸上神情微妙的变化。
果真,林婉月闻言,稍稍色变,却仍镇定自若:“姑娘若不信,可问将军,仅凭婉月一面之词,自是让人生疑。”
“婉月姑娘。”宋清的声音传来。
林婉月面露喜色,微微欠身行礼:“婉月见过将军。”
宋清走到罗子衿身旁,客气道:“不必多礼,婉月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将军收留,还如此关心婉月。”
“要谢也是我谢你,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怎还会平安站在这里。”
罗子衿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轻轻咳了一声。
“夫君,那我便先回栀院了,既然婉月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好生招待婉月姑娘吧。”罗子衿故意将那声“夫君”唤得酥人,这一声,直酥到了宋清的心里。
宋清这才反应过来,知道她为何唤得这般亲密,心想许是吃醋了,他拉住罗子衿的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哦对了,婉月姑娘,这是我的结发妻,矜儿,这是婉月姑娘,是救过我命的医者。”
“原来是将军夫人,婉月真是有眼无珠,竟不知是将军夫人。”林婉月赔不是,眼中却溢着满满的失望。
“无碍。”罗子衿淡淡答道。
宋清紧攥着罗子衿柔若无骨的手,爱不释手,“矜儿,我与你回栀院,婉月姑娘,失陪了。”
说罢,宋清牵着罗子衿的手,再也不多看林婉月一眼。
林婉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落寞地掏出一个蛊盅,轻叹了一声。
罗子衿感受到宋清的手正包裹着自己的手,默默抽出。
她明明想过,回来后只好好过这仅剩的日子,虽然心中已无要挂念之人,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宋清在一起,她只愿自私地想,她并不爱他,为何要在一起。
宋清知道罗子衿不愿让他触碰,一想到这,落寞道:“方才,我牵了你的手,你可是生气了?”
“怎会,在外人前做戏,这本是我们之间商议过的,我怎会生气。”
宋清突然踌躇着,良久才道:“我知你还不愿接受,却不知你为何不愿接受,罗子衿,我宋清在此可真真切切告诉你,我想与你携手,想与你白头偕老,你莫要急着否认,你当真想好了再告诉我,是朋友是夫妻,皆在你一句话,我只愿你好生思虑再给我答案。”
突如其来的心扉之语,让罗子衿措手不及,她本想直接狠心一句:“我亦是那句话,我们只能是朋友。”
可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好,我会好生思虑。”罗子衿的心很乱,她不想耽搁宋清,却又不愿狠心将他放下。
可,她只剩一年的寿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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