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口福居照常营业。
虽说汴梁内仿制的油条大街小巷都是,但想吃上一口正宗的油条,喝上一晚丝滑的豆浆,还得来口福居!
“喂,张扬,你啥时候会的作画,怎么都没听说过...”马景明挤着小眼睛,冲身旁的张扬问道。
“马兄弟,你爹是散骑常侍,前途光明啊,你跟他俩凑一起干啥?”张扬没有回答马景明的问题,反倒是问起了马景明。
马景明吃惊的看着张扬,随后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张扬只是默默的等着,一般说出这句话来,接下来就会将其中的缘由讲出,更何况,今天马景明是自己独自来的,想必就是想和自己聊聊。
马景明道:“如今世道太平,武官的地位大不如从前,这想必你也知道。”
张扬点了点头。
“平日里没有战事也就罢了,大家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倒也挺好,结果大家都喜欢说个之乎者也,没事对个对子,行个酒令,吟诗作画...”马景明重重的锤了下桌子,“老子就投壶玩的还行!”
“嗯...”张扬深表同情。
“太平盛世也总要找点事做,可我家世代练武,除了会舞枪弄棒,在家中举举石头,也确实不会干点别的了,文人那一套咱学不来,自然也就凑不到一块,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和高衙内他们在一起喝酒混日子...”
说到这,马景明撕下一块油条在嘴里慢慢的嚼着,“城里这么多武将之后,能和这两人凑一块并称京城三霸的也就我了,其他人还没这个机会!”
“嗯...”张扬沉吟了起来。
“喂,张扬。”
“啊?”
“你那素描好学不?”
“你要干啥?”
“当然是想学啊!”马景明有些忐忑的说道。
“教你是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马景明显得有些紧张。
“学画画是救不了大宋的!”
“嗨,说什么鬼话呢,救大宋干什么,能救我自己就不错了!”马景明吐槽道。
“还是别学了,练武才有希望!”张扬意味深长的说道。
“无用武之地啊!”
“会有的。”
“嗯...?”马景明奇怪的看了一眼张扬,这人明明和自己岁数差不多,二十多岁年纪,说起话来却显得高深莫测。
......
口福居的生意很好,还不到中午,便已是一派火爆的场面。
张扬将买来的酒用几层白布过滤了一次,味道口感虽没有太大变化,但卖相却好太多,食客忍不住便多喝几杯,外面寒风萧瑟,屋内热腾腾的火锅加上暖和和的炉子,大家忍不住赞道:“口福居真是个好地方!”
李富贵沉闷的坐在靠中间的位置,看着泥巴裹得严严实实的炉子,呆呆的出神。
李富贵实在想扒开这堆泥巴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自己照着样子打了个铁炉放在炭盆上,没过多久火就熄了,而张扬的炉子却越着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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