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那啥,你知道北门大街吧?”
“知道啊,咋了?”
“之前听厂里会计大姐,那来了一个卖内蒙古羊毛线的,紧俏的很,你给我买几卷回来。”
“买那玩意儿干什么?怪远的,不去。”关叙伦作势要走。
“别啊哥,买几卷嘛,我回头请你喝汽水儿还不成吗。”关叙慈开始商量。
“三瓶!”
“一瓶,喝那玩意儿怪胀气的”
“三瓶,不能少!”关叙伦笑着向关叙慈发难。
“两瓶吧哥,两瓶吧”关叙慈眨着水亮清澈的眸子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关叙伦最看不得这个,赶紧妥协跑掉了。
“行吧,行吧,你别忘了啊,你可欠我好几瓶了”
关叙伦趁着中午换班那会儿,赶紧跟派出所门口修摩托车的哥们借了一辆摩托车,”突突突”的发动往北门大街走。
一路上破车发出“突突突”的机械喘音和一屁股黑烟,关叙伦咬牙切齿的想着,
“再信车五那孙子的鬼话,我是那个”
到了北门大街市场,关叙伦下了摩托车,一路上颠着屁股都要裂了,一边推着摩托车一边到处看着有没有卖羊毛毛线的,结果看了一圈也没有,他心里感觉一股子疑惑和火气,他向一个摆摊卖水果的老板打听,结果人家,卖毛线的是私贩,没牌照,叫局子逮起来了。
关叙伦这个气啊,又赶紧颠着往北门分局跑,刚把车停好就看见一个老熟人,
“哟三哥!这会儿不忙了?”关叙伦满脸堆欢。
“大伦啊,今儿怎么跑北门来了?”
“这不我家那个二丫头嘛,脚崴了不方便,让我出来帮她买点东西。”着给三哥递了一支烟,又连忙伸手点上。
“二丫头啊,买什么啊,北门这边可不比你们那东西多啊。”
“对啊,这不着吗,这死丫头不知怎么的就想买羊毛线”关叙伦搓搓手,言语试探着,
“这不正巧了吗,听今儿逮了个私贩的主”
“怎么,你这个都知道了,哈哈哈哈”三哥笑着道,
“也没别的,您把人抓了,蹲个几一放也就得了,私贩的东西,按理得没收,我这不也是巧了碰见您了嘛,这个事儿,您多通融”完又点了一根烟过去。
“不瞒你,大伦,这批羊毛线真不赖,总共没多少,我们那几个有口子的都听家里念叨过,今儿个赶上了,也不难为那人,不用他蹲号子,也不用他交罚款了,就把这毛线留这就得了,以后只别到北门卖就成。”
关叙伦听着,三哥呼出最后一口烟雾,瞧着关叙伦笑了,
“还有三四卷,你拿着吧,可别叫别人看见了!”
关叙伦长出一口气,谢过三哥赶紧跑进物品保管间,把剩下四卷毛线塞进怀里。
出了门骑上那辆“突突突”的摩托车,关叙伦心情大好,一路颠着往回走。
晚上九点多,满脸疲惫的关叙伦推开家门,
“妈,有吃的没?累死我了”
“桌子上有,让二丫头给你热热。”老太太在里屋头也不抬的做针线。
关叙慈慢慢踱步过来,
“哥怎么样了,买着没?”关叙慈一脸期待。
“甭提了,卖羊毛线那孙子是个私贩的,叫局子逮起来了。”
“啊”关叙慈眼神黯淡下来了。
“哼!”关叙伦撇着嘴,从怀里好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两卷毛线,扔给关叙慈,
“给我倒杯水来!”
关叙慈赶紧给倒上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过去,眼神里充满了喜悦,
“再给我下碗面吃,卧俩鸡蛋!”着关叙伦又从怀里掏出两个毛线卷。
关叙慈赶紧把毛线收紧怀里,欢喜地地去给关叙伦下面条吃。
关叙伦望着妹妹高心样子,喝了一口茶。
他没,刚从北门出来往回走的路上摩托车就坏了,二十几里路,关叙伦推着摩托车,骂了一路的车五。
三
里屋,关叙慈房间里的针线盒上摆着的四卷羊毛线,个个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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