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法师就让辛巴达恢复了值夜人员,提高警惕,这让护卫们叫苦连天。
他们的工作量和没改变前的差不多,然而护卫们抱怨不断,他们总是恼火地看着小法师,似乎在责怪这个懂点戏法的小少爷干嘛要搞这么多事。
小法师告诉老头他其实是个法师,那些戏法就是法术。
即使经历了昨晚的战斗,确切地体会到了法师之威,老头也讽刺道:
“法师?你的胡子都没长出来,还穿着小鸭子睡衣!连男人都不算,怎么敢自称法师?”
小法师发现老头混得不好的原因很可能是他从来都自顾自地说话、做事,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比如他告诉老头,法师不需要学习投石,法师有火球。
可老头一点也不动摇,而且居然认为小法师应该去学习投石技巧,这是因为他想教他!
学这些东西能干嘛?什么用都没有!我才不去学!
小法师懊恼地用那根布带打着一个“三兜结”,用来兜住石头的打绳方式。然后掏出老头为他准备的石头,“呼呼”地甩着圈,练习着投石技巧。
“太慢了!”老头在远处大声地说。
今天的云层很厚,铅灰色的天空流动着大片乌云。
老头不仅教他怎样快速地打好一个结,怎样选取石头,怎样用手腕和腰腹发力,把绳结上的椭圆形尖石头甩出去,还教他怎样使用长矛。
“你要削尖一根硬木棍,用粗布装饰矛尖附近,一定要撕成条,这是为了避免敌人的血顺着矛杆流到手上,防止你的手打滑。”
老头还会吐出一口痰,补充道:“木棍和石头,是我们永远不会过时的武器。”
小法师的教育里的确包括凡人武器的使用技巧,一把长剑会是油尽灯枯的法师的最后尊严,可从没有法师真正地用到那把“尊严之剑”。
法师不会死于油尽灯枯,他们会在油尽灯枯前施放出最后一个法术:灵魂燃烧,或者直接逃跑。
唯一一个法师使用剑术对敌的案例,是一个法师和情敌间的决斗,这个为爱疯狂的法师为了以示公平,选择用剑术与情敌比武,结果他被刺穿了肺,而情急之下激发的抗拒火环则完全地点着了那个小伙子。
最后,身上全是火焰,哀嚎着乱跑的小伙子深深地吓惨了那位围观的当事人。
“法师都是怪物”,她喊道。
姑娘最后决定嫁给小伙子的不那么危险的侯爵老爹,情痴法师只好伤心地回到北境,从此封闭心房。
后来……这个法师之后的法师在学院里学习的课程都得包括“法术:视力加强Ⅳ级”,并且被告诫,要是你觉得你再也离不开谁谁谁,就用这个法术看那个人一眼吧。
用过那个法术的法师们都说好,他们幡然醒悟……外在美不过是暂时的,内在美才是永远的……
然后他们会不约而同地讨厌人类,讨厌照镜子,接着爱上精灵,……
这应该挺正常的吧,因为精灵们确实具备许多美德。
……
小法师甩了甩手臂,一上午的练习让他手臂发酸。
“这就累啦?”老头鄙视地看着小法师。
小法师则回应摊手:
“法师有法师的作战方式!”
“你可不是法师,你的才多大的人?尿布换了吗?臭小孩!咳!咳!”
“我的智慧已经让我成为真正的法师了。”
“智慧?”老头蹲在地上,“我从来都远离智慧,就是这点让我变得聪明不少。”
“嘿,你该不会字都不认识一个吧?”
“不会,我要认识字干嘛?你问问这里的那堆狗屎们,他们有几个是懂得写出自己的名字的?”
“你都不写信的吗?你出来当马夫,总得写封信给家人吧?”
“我没有家人。”
老头无聊地摩擦着下巴,他的胡子很稀,几乎掉光了。
“那你总有什么朋友的吧,他们会期待你的信的!”
老头不说话了。
过了会,老头说道:“我可以请城里的学士替我写。”
“你的西敏口音那么重,还爱呼痰,谁知道写信的学士会不会记错几个字?起码要学会认字,得学会自己检查一遍,这样你的信才能完全地传达你的心意!”
老头是西敏人,口音又很重,说起通用语时总会蹦出几个西敏方言。
“咕噜!你这小屁孩,倒是很会劝人,可我年轻时也学过认字,军队里搞过这种活动,安徒生那个老蠢蛋弄的,呸!不学会认字就没法当军官,安徒生简直是傻瓜一个,军官只需要会打仗就行,干嘛非要学会认字?咳!见鬼!我到今天也没能学会这些东西。字母总能自己组成些什么新词,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
小法师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总算可以炫耀一下了:
“没事,我就可以帮你认字!”
小法师从次元袋里掏出一瓶药水,“蓝土豆”药水[1],小法师指了指上面的一行小标签,却发现老头正鼓着独眼,挠着鼻子,一脸困惑。
小法师发现在老头面前,他没法卖弄他的知识。
他只好说道:
“法师需要学很多的知识,但年轻的法师一开始却没办法保持专注,只有学习了法术:凝聚心神后,才能最大效率地学习。这瓶药水呢,就是代替这个法术的,能帮孩子们集中注意力,提高学习速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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