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解元所立的规矩,便是赴会之人要作出一首能够应题的诗词。”
赵解元指的是赵文显,他前头考中了举人,还是头名的解元,后来才被奉为三贤之首。
王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杨承文问道:“那剩余的两个呢?”
书生回答:“王宪之王大人特意调整了修沐日期,为的就是主办这次诗会。他的规矩便是,文有第一,以名次排列,由三贤品鉴众人所作的诗,排在前二十位者方可落座。”
“其余人只能站着?”王曲不由失笑。
“没错!若是本次诗会没能入得画舫之内,亦或者即便成功入内,却没有落座的资格,传扬出去岂非是一场丑闻。”书生苦笑道。
对于读书人来说,名声是很重要的。
此次参加诗会,极有可能会是将来的污点。
王曲见他面色迟疑,便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来?”
书生眼里流露出期许的神色:“三贤共同举办的诗会,可谓是难得的盛况,若能排上座次,便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他这般道来,一些刚来赴诗会的不知情学子,便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赵文显要加大淘汰力度,提升诗会的含金量!王宪之创立排名榜,给一些底层士子出风头扬名声的机会!”王曲斟酌着其中的细节,忽然想起剩下的最后一贤,不由再问道:“那谢衔的规矩呢?”
“谢公子乃是江南谢家的嫡系,可谓龙章凤姿,他的规矩便是————年过而立者,不得资格!”
王曲一愣,“意思就是,三十岁以上的人,没有资格参加这个诗会?”
“三十而立者,已经是博览群书、一门支柱,其心性感悟皆远超于我等,谢公子此举,却是在为我等着想。”那书生叹道。
“原来如此!”王曲点头。又朝着附近环顾了一周,发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唯有京城三贤,久久不露面。
“刻意晚来,好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王曲心底暗笑了一下。
不过,他也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待下去。
他有自知之明,光要论吟诗作对的水平,他肯定是比不上这些常年伴随着书墨的才子书生的。
杨承文倒是一副颇有兴致的表情。
他两世为人,也算是沉浸此道多时,对此颇有心得。
“也不知道三贤会以何为题!”
“应当不会太过于简单!”
“难点也好,免得那些纨绔子弟借着家世地位混进来,没的拉低水准,还污了诗会的兴头。”
一旁,几个衣着朴素的书生兴致勃勃的谈论着。
王曲听见他们这些话,不由哂笑。
他对号入座了。
一场诗会而已,他倒不是很在意能不能入内。
反正来参加这个诗会,差不多也是听了旁人的谈论而一时兴起所致。
即便不能入内,他大不了回王府就是了。
正盘算着,只见怡红楼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穿得妖艳的女子从里边出来。
天上还下着薄雪,她却衣着单薄,好似不怕严寒。
若不是她紫青的唇色暴露了其状况,王曲只怕还真的就这样认为了。
“诸位公子,”此女微微福身一礼,对着众人道:“外面天寒,不如先入楼内,喝两杯热茶,静候三贤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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