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气,问道:“你跟我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原本目露歹毒怨恨的茶婆,渐渐又恢复了平静。
叹息一声:“梅氏余孽还活动在大周的国土上,若有一天你能够荣登大宝,切记不要忘了将其清扫干净。”
二柱稍一迟疑,便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梅妃之子可能还活着的事?”
这个记恨着梅妃的茶婆,极有可能是他将来面对梅妃之子时,一个出其不意的棋子。
虽然茶婆认定那个孩子活不了,可是信王昨夜在来恩寺说的那些话,他刻意让于晋将自己当成梅妃之子。
如果于晋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是秦王在信王这边埋得极深的卧底,那么信王的举止便都能够说得通了。
梅妃的儿子根本没有死!
对于那个孩子的消息,信王已经有了眉目。
茶婆并不知道二柱心中所思虑的这些事,她对于十几年前自己亲眼所见的深信不疑。
她看着二柱摇了摇头:“我亲眼所见,梅妃生出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先帝看见之后,直接就差人拿去丢掉。他不可能还活着。”
“先帝知道梅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梅妃也明白先帝的想法。会不会是梅妃为了保护那个孩子,故意在生产时,将孩子掉包了?”
二柱琢磨道。
茶婆猛地摇头:“不可能!那时候梅妃还很信任我们,若是有什么计策,定会和我商量的。”
她摇着头,却似是想起了什么事,眼睛里突然流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不可能的,那个孩子不可能还活着!”
“我亲眼看见他被扔到水里……”
喃喃着好一会儿,她显出疲态,叹了一声,说道:
“天色不早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这些往事,我也许真的不该再掺和进去。”
……
离开茶楼之后,二柱怀着深深的疑问,又回到了凤仙楼。
楼堂中间的戏台上,那个说书的老头已经没了影。
倒是有几个唱小曲的乐伶,在抚琴奏乐。
时而弹错几个音节,被粗通音律的粗人击掌喝彩了几声。
想起前几天的时候,岳灵君赏了一个女伶银子,却误将人砸昏了头。
二柱轻轻笑了一声。
他只点几碟小菜,坐在边上听曲。
隔了一会儿,正要打道回王府的时候,却是听到了旁边的那桌客人在聊的事儿。
“听说了吗,京城三贤今日久别重逢,明天他们要在怡红楼的画舫里吟诗作对。”
“那可是大场面,自从谢衔回赴江南之后,京城三贤便没有了动静。再不闹出点风声,怕是要被世人遗忘了。”
有人挑事道:“诸位觉得,三贤之中,谁的才气最出众?”
路人甲曰:“首选当是赵文显赵公子,他七岁能十步作诗,所作的文辞,便是如今拿出来,也不落下乘。”
路人乙摇头:“此言差矣,王宪之如今已是翰林学士院的直学士,将来稳步可以成为内阁大员,可谓深得皇恩。”
路人丙却是拍案而起:“江南王谢两家合办的书院,乃天下读书人向往的圣地,谢家家主的嫡长子谢衔,岂非比前两位更加出色?”
……
一时间,几人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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