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那玩意儿长久戴着,脑内神经必然受损。
赵文显若是再不发现那香囊的异常,定会错过及时治疗的时机。
趁着王宪之与赵文显两人扯皮的功夫,二柱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酒楼。
赵文显的随从这会儿,却是不敢再拦着他。想必是看见自家主子惹了众怒,不敢在放肆了。
高志远跟在他身后,突然开口道:“赵文显的神情似乎有些异常!”
京城三贤之一的王宪之如此明事理,与他齐名甚至名声还在他之上的赵文显,却是那般莽撞胡来。
高志远向来聪明,自然就看出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赵文显会出现那样的状况。
二柱摇了摇头,“他可是内阁赵首辅的长孙,谁敢害他?”
“可是……”高志远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他想提醒二柱应该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人脉,但又觉得,这么做是在背叛自己的笔友杨承文。
二柱似乎没看出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和他半开玩笑道:“刚才跟你借钱的那小子打了耳洞,显然是个女儿家,她女扮男装出趟门不容易,借出去的银票,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拿得回来,你还是先想想要怎么还我银子吧!”
高志远微微一愣,他确实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只当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也没多想就借了。
……
次日。
永安县。
苏如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我没死?”
她一愣神,随后便掀了被褥,翻身缓缓下地。
走出房门时,刻意放轻了脚步。
她衣着单薄,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两下,便颤抖着身子。
“苏姑娘,你醒了,快回屋呀,外面冷!”
门外扫地的丫鬟抬头一见到她,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催促她回房。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如是蹙眉,虚弱地问道。
她昨天险些被淹死,没想到却又获救了。也不知是谁救的她。
丫鬟捂嘴偷笑:“这是王爷的安排,你们醉仙楼里面的猫腻,早被王爷手底下的探子查清楚了。”
提及王爷时,她眼神稍稍放光,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苏如是心中一动,有些踹踹不安的问:“王爷早就知道我会有此一劫?”
她不明白,自己对于信王的用处,有这么大吗?竟要对方费那么多心神,布置出这样稳妥的后手。
“醉仙楼与太尖山有关,前头太尖山的山贼领头人,便曾在醉仙楼送出了一本《梅斋笔录》,这事儿苏姑娘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丫鬟一边回忆一边回答。
苏如是听闻她这话,却是心底暗惊。
她记得很清楚,初见王逸轩的那一天,有一位老者送了他一本书,好像就叫《梅斋笔录》。
若是这样的话,王逸轩岂不是有与贼合谋的嫌疑。
她越想越是心惊,忙说冲口而出道:“王逸轩绝对与太尖山的人无关!”
她说话的声音高了好些,语速急切,流露出了自己心中的情绪。
丫鬟瞧着她激动的样子,笑了笑:“王爷向来明察秋毫,定然不会冤枉了好人。”
可苏如是心中仍是发愁。
她思怵片刻,开口担忧道:“干娘之所以要将我沉塘,是因为那个长相与我极为相似的女子,好像叫什么兰音,她绝对心怀不轨!”
她说得重乎其重。
丫鬟却并不重视,只回道:“要怎么做,王爷自有定夺,且先等着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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