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是猛的一拳,对着堂弟楼箜打过去。
“你疯了!!”楼箜一时不查,被他揍了一拳,不由怒道。
他原先就因着今夜的事感到憋屈,挨了这一下,不由更是恼火。
“要不是你出言激将,我怎么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楼金满冷冷笑道。
原本他还愁着回去要如何交代。毕竟突袭信王是他一手促成的,以楼氏为代表的激进派也都相信他能成功。
可这是他头一次领兵,未经过深思熟虑,便匆匆行动。
败退也在情理之中。
可这消息一旦传回去,他必会落下个无能的罪名,极有可能,今后楼氏就不是他做主了。
让楼箜来做这个替罪羊,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黑夜里,看着他殴打楼箜的模糊背影,兰觉的目光闪了闪。
……
京城。
“文儿,你这是做什么?”
如侧妃看见儿子冒着风雪,在捣弄王府的正门,不由讶然。
这大门是她前段时日才命人新抹了漆,看着与新安的一般,本是用不着翻新的。
杨承文却是一笑:“娘,你不明白!”
上辈子杨承曲回信王府之时,他因中毒昏迷还未醒过来,没能看见那一出,但也从旁人口中知道,那是风风光光的。
这一世却不同了。
只要知道他苏醒了,父王便不会请旨另立世子。
而没能成为世子,却自幼流落民间的杨承曲,就必然会成为京中众人的笑柄。
他要雪上加霜,让对方从侧门入府,为日后的笑柄多添上一笔。
如侧妃从下人手里拿过大氅,披在儿子的肩上,含笑责备他:“小心着凉!”
“你的心思娘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听说你父王回来了,想将府里翻新,好叫你父亲看着高兴么!”看着儿子,她的嘴角一弯,略笑道。
见母亲提及父亲回京之时,眉眼间流露出的柔情,杨承文不由得替她感到心痛。
前世,杨承曲勾结那暗门娼女,陷害母妃,可父王却偏听偏信,因着那些误会,竟真的将母亲休弃。
念及往事,杨承文不觉间变得忧愁。
“文儿!”如侧妃唤了他一声,见他愣愣出神,又是在眼前晃了晃手。
杨承文这才回过神来。
不一样了!
他心底暗暗想道。
……
在儿子看不见的地方,如侧妃拿出一张纸条,上边详细记述着信王这些时日的动静。
“王宝柱?!”
如侧妃低声喃喃,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原来是高氏之子,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没死……”她紧紧攥着纸条。
“王爷常年驻扎在外,文儿也是天天念着父亲,如今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面,却是要横插一个哥哥?”
她怀孕的时日比高氏晚,儿子杨承文的年纪,也较之高氏子要小上半岁。
“自古立嫡立长,他若是回来了,文儿的地位岂非是岌岌可危?”
这样一想,本是慈母柔情面容的如侧妃,脸孔顿时扭曲得没个人样。
她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在王爷身边埋了眼线。
这手中的纸信,便是那眼线利用飞鸽传书送来的。
那鸽子经过特殊驯养,能在风雪天久飞,但到底还是没能脱离鸟类之习,将书信送到之时,已是冻僵。
如侧妃见它活不长,便丢去喂了狗。
只留着信纸,细细琢磨上边的话。
因有那眼线在,故而事无巨细,信王的一应事宜她都颇为了解。
包括认亲一事。
王宝柱不过是个村中少年,待来到信王府之后,自己有的是法子去招待他。
只是手段不光彩,不足为外人道也。
“文儿,娘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如侧妃蹙眉长长一叹,随手便将纸张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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