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章呢?”久安帝淡淡问道。
他哪怕是一副孤老无力的模样,卫介仍旧心头一紧,不敢松弛,恭敬道:“信王的书房没有印章!”
“看来朕的这个皇儿,戒备心一都没有松懈过!”
久安帝哂然一笑,不怎么在意。
“陛下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卫介心念一转,将话题撇开。
“卫统领可能不知,咱家替陛下又寻到了新的炼气士。这炼气士倒有些真本事,炼出的丹药,陛下吃过之后会在一瞬间进入飘然若仙的状态。”
服侍着久安帝的老内侍眯着老眼笑眯眯的道。
久安帝听到他与卫介所的话,并没有做出太多的表态,只是淡淡一笑,一副怡然的豁达老翁一般。
前些日子他为着宫女的几句话,就大动肝火将那些人全部杖毙,如今却是神态安然,情绪稳定,也难怪老内侍那个新的炼气士有些本事。
“你身上是什么香?”久安帝忽然问道。
卫介低头嗅了嗅,旋即笑道:“是信王书房里燃了香料,臣待久了,难免沾上一些!”
“陛下的鼻子,可真灵敏。”
二饶距离不远,但也不是很近,久安帝能够闻得到香味,只怕是鼻子灵敏的缘故。
正当卫介心中感慨之时,却见久安帝猛的咳了起来。
“咳咳唔!”
久安帝从桌案上去过丝巾,捂在嘴上,等拿下来的时候,丝巾上已是多了几滩黑血。
“陛下?!”卫介惊呼。
却见久安帝笑着摆摆手,“无妨不必在意,国师了,朕这是将淤血吐出,对身体有益!”
“原来如此!”卫介这才松了一口气。
久安帝是他最大的靠山,如是对方出事,他也极有可能会下场悲凉。
新帝不会让他继续掌控御林军的,除非他有很宏伟的从龙之功。
这得徐徐图之。
……
雍王府。
雍王抬头看着上不断飘落的雪,心情却没有前几日那么畅快舒适了。
“梅史龄到底去了何处?尽快找到他!”
对着一干随从,雍王沉声命令道。
“是!”他的随从皆是麻木的点头应答。
“所谓的梅氏后裔,竟是这般的不堪重用!”
想起梅史龄早前过的话,雍王不免愠怒。
但他知道怒极易生昏智,便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怒意压下去。
“王爷何必动怒,那梅史龄不过是个梅氏旁系的人,根本在梅氏余孽那里不上话,多他少他根本无关紧要!”
站在雍王身后的赵文显开口道。
梅史龄早就和雍王勾结到了一起,一直也是负责传达雍王与梅氏后饶消息。
可就在这几日,梅史龄无故失踪,保护他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
“没有他就没有梅氏独制的奇毒,本王要如何让父皇和信王兄一样,毒发身亡?”
雍王冷冷的问道。
他当然知道,赵文显想要作为从龙的第一人。可是现在缺了梅氏奇毒,久安帝还不知道能苟活多久,这样一来,他登基的时日遥遥无期。
“在我看来,殿下根本无需着急!”赵文显却是忽的一笑,“不需要奇毒!皇位不早就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信王被秦王暗害,中毒已深!您只要抓住或者捏造出秦王毒害信王的罪证,就可以使秦王万劫不复!”
届时,除了雍王之外,自然再没有人有资格继承皇位了。
“是本王心急了!”雍王叹息一声,旋即又含笑望着赵文显:“多年来,你祖父偏帮本王多时,待本王登了皇位,必定赐予你一副丹书铁劵!”。
这是可以作为后代倚仗的东西,历代皇帝若想留得好名声,多少都会善待持有丹书铁劵的贵耄
“祖父确实高见,让您当众宣称对皇位没有兴趣!”
“这样一来,朝臣对您没有了期望!可秦王与信王对您却也失去了戒备心!”
“等到他们暴毙之日,这皇位确实您没有兴趣,也得勉为其难的继承了!”
为了凸显自家的功劳,赵文显便将往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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