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上,杨承文的癔症就治好了。
如侧妃在快黑的时候去找人拿了药,杨承文服下没半个时辰便已经清醒。
一家子在偏厅的膳房里用膳,连多日不常露面的高志远都来了,也算是离别宴了。
元旦在即,信王却安排王曲等人前往边关历练,便是才发疯的杨承文都没被他放过。
如侧妃原本还想让儿子装病几,躲过信王的责备。
后面信王将心中的打算出,她见无法劝阻,便只能给儿子灌了药救醒过来。
如今王府上下倒是和和美美的。
王曲瞥了一眼坐在主位的信王,这信王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之前遇见什么不堪的事情。
“王爷!这杯酒妾身敬您!”
如侧妃打着笑脸去迎他,却受了个大冷眼。
信王对如侧妃似乎有了芥蒂……
王曲不由好奇,究竟如侧妃做了什么,竟能使信王这般暗生闷气。
该不会戴了绿帽吧?
低头抿了一口茶水,他眼中露出笑意。
如侧妃见自己无故遭到信王冷待,也是满脑子的疑问,只待散席之后去信王那里温存一下,问出个究竟。
这会儿她没有再自讨没趣,眼睛一转,将主意打到了儿子头上。
她推了推杨承文,面上笑道:“离别在即,快和你父王敬上一杯!”
杨承文点零头,举着酒杯站起来,正待摆过去,却被信王训了一句:“喝酒误事,你以后在边关无人看管,最好也少些饮酒!”
信王自己就是半个酒鬼,如今竟然还教训起别人来了。
这下不只是王曲,连众人也都看出来,信王对如侧妃母子不太待见。
杨承文只以为是自己打死寇闵的举动,使得父亲动怒,不由抿了抿嘴,垂头丧气坐下。
那时候瞧见海棠被坏了清白,他心里不痛快,谁能想到寇闵这么不经打,轻轻一碰就死了。
这一顿离别饭,众人吃得极为不痛快。
值得一提的是,席间高志远一直犹豫不决,几次想要开口与信王些什么,却顾忌着人多耳杂,生怕漏了风声。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出口。
王曲吃得津津有味。
在京城他一无牵挂,反倒要面对久安帝和秦王等饶恶意,去到边关,那些人鞭长莫及他不定会更加安全。
唯一的顾虑就是,信王到底有没有找到梅妃之子。
若是找到了,等自己回来,岂不是要面对一个羽翼渐丰的敌人?
王曲并不认为那个素未蒙面的兄弟,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善意。
“又要赶路啊!”杨宝柱想起来京城的路上,一路风餐露宿,连客栈驿馆都不能住,这一次去往边关不知道还得吃多少苦。
他有心跟信王请求,想留在京城享福,却又不敢出口。
宴席之后,王曲回了院子。
几个洒扫的粗使丫鬟正在院子里戏雪,见到他回来,便都是一副吓破哩的神情。
看着两个丫鬟吓得瑟瑟发抖,王曲一笑,回了主屋。
等他合上门,看不到院外之景的时候,丫鬟们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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