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海乃是覆盖一界之海,也不过是无界海之一念也。
不知这个念头是一滴海成妖时自行感悟,还是大梦仙宗弟子灌输给他的。
一滴海成妖后,灵智诞生,对于自己可能是无界海的一部分,而感到恐惧。随时可以溶入无界海,失去自我。正值彷徨无尽,恰逢大梦仙宗弟子孔明为刚在无界海寻到灵兽虚空鱼。
虚空鱼要带一滴海去看看真正的世界。正合其意。一滴海带着无尽的恐惧,随虚空鱼脱离了无界海。八方游历,生死不由己,随时可能幻灭,或者被无界海遥遥召回,犹如巨石压在心头。一滴海比较苦恼,成妖后,心情抑郁了。
成妖前,无忧无虑的日子,是建立在将命运全部交于他人之手上的。没有烦恼,并不是一滴海所追求的。
反而,烦恼也提供了改变命运的契机。
解决烦恼就是改变命运。
回到眼前,这片漆黑的地下水仿佛无边无际,可能并非一个湖泊,而是一片海。
一滴海,在此游历了很多年,都没有发现海岸所在。因为要守护虚空鱼,事实上,一滴海并不能长时间远离。
于是,舒展身躯,一滴海急速膨胀开来,化作它原本的样子,覆盖一界之海。一滴海完全溶进了冰冷的水中,静悄悄又急速扩张,而不是爆发海啸般前行。
二十日后,一滴海终于撞到大阵的符文禁制上,符文禁制都显化出来了。一滴海的扩张速度,远远超过了大阵的感知速度。在大阵做出反应之前,就冲击到大阵上了。
这里的空间本没有感觉上那么无边无际,只是阵法时时在变化,改变了空间的大小,影响了李如风的感知。
显化符文禁制,到是方便学习大阵的符文禁制,可以同时将孔明为和虚空鱼,虚实两道同时封禁于此的符文禁制自然高妙深奥,李如风即使得了孔明为的记忆能辨识悟通者,百不存一,只能将其全部刻入识海中,以期有朝一日可以将其参悟。
一滴海将其他水分割包裹,急速缩回,二十日后,重新成为一滴水。大阵中已经没有水了,只剩下裸露的岩石。
一滴海更加浩渺了,并且将水中活着的,或者活动的,都裹挟而归。一滴海再次施展汲月噬生诀,将其中几亿条小虚空鱼吞噬干净,他们是老虚空鱼自我分解自我繁殖的成果。他们的神魂会补全老虚空鱼的神魂。
活动的则是十几块艳丽的天外陨石,最高的那个有三丈高,最小的也有三尺高。
还有一种的石头,神识靠近就觉得神魂舒畅,从吞噬来的记忆里,他知道这种岩石称为魂石。
将一滴海裹挟来的所有岩石,堆在小石子里面,一处空旷的岩石地面上,堆成了山。
大阵的威胁仍在,感悟颇多,此地却非闭关之所。
一滴海蒸腾为云,飞向吞天蟒刚下来时留下的神识印记。飞了一天,才飞到那个孔洞附近,盘旋一圈,丝丝缕缕往洞里钻去,如同青烟钻入烟囱一般。又从顶端冒出来,在洞窟内盘旋一圈,将所有幽冥墨莲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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