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该做点什么?秦晓听不进演武场上的一切,他就那里静静的站着,寒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他心底里心乱如麻。
不对,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秦晓自从出京师,一路上有刺杀,有堵截,虽然不曾有过任何行踪泄露,可是还是有各路形形色色的人,来和自己打交道。
哪怕本来素昧平生,哪怕是素不相识,却依然想要拿了自己的性命。秦晓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可能错了,这世界需要人来守候,同样也需要有人来改变,不然他所要做的守候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他看着演武场声泪俱下的秦寒,看着那个同样在演武场鬓角发白的中年人,看着角落里和那坛子酒死磕的老乞丐,看着那群在自己父亲身后的那些老当益壮的老将和那些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这一刻,秦晓双手微微虚握,半跪在演武场上,秦晓道,秦上将军说的有道理,儿不过一介书生。
我不过是前不久在军营里刚刚崭露头角新秀,何德何能来带领兄弟们冲锋陷阵?又有什么资格来染指这晓骑营领军之权。
但是,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是书生不假,可是不知道秦寒秦上将军可知道书生亦可以安天下,也可以济苍生。
秦晓一袭白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一步一句得说道:“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二十抱此志,五十犹臞儒。大战九州间,山川郁盘纡,劲气锺义士,可与共壮图。坡陀西北处,顾氏征战地,王气浮夕霭,坟茔未荒芜。安得从秦师,汛扫迎皇舆?西北与镇云,四海通舟车。士马发大营,布帛来青徐。先当营七庙,次第画九衢。偏师缚可汗,倾都观受俘。上寿大安宫,复如正观初。丈夫毕此愿,死与蝼螘殊。志大浩无期,醉胆空满躯。”
“啪”“啪”“啪”秦寒站起身来鼓掌道,晓儿不愧是饱读诗书,看来哪怕是让晓儿你七步成诗,恐怕你也不在话下啊!
可是,晓儿,这行军打仗不是儿戏,稍有不慎,不止是满盘皆输那么一句话就可以说的清的,一旦出现差错,那么你输掉的有时候可能不止是那所谓的最好的战机,还有可能是咱们数千兄弟的性命啊,晓儿你不能拿他们的性命来开玩笑啊!
秦晓听到此处,心道这义兄还真是不客气啊,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啊!
秦晓随即不客气的反击道:“秦上将军,说我一介书生不配染指晓骑营我可以忍受,但是如若秦上将军说小子,手无缚鸡之力,胸中多的酸腐文章,看在你是我兄长的份上我依然可以忍。
但是,秦上将军你说我拿我镇云儿郎性命不当回事,视他们的性命如同草芥,我秦晓今天一百个不答应。
秦晓自然知道,秦寒来打击自己的借口,无非是自己没有真正领军作战,可能会因为自己而贻误战机甚至会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使得将士们枉送了性命。
所以,之前秦寒的攻讦秦晓可以不在意,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他秦晓便不得不出言反击。
因为他知道,秦寒的攻讦一旦自己沉默不言或者被秦寒说中要害而哑口无言,且不说一定会损害自己在镇云的根基,会使得镇云人心分散。
就是在他接手晓骑营这个方面,他这个镇云的世子如果不能一举拿下这个职位,就算是有朝一日,他得以指挥镇云军,恐怕会有超过半数的将士不服从他的命令。到时候他秦晓只怕会被他这义兄死死地攥在手中,他只能任人拿捏。
而且他的权力也会被架空,到时候他就算是修行者也不会有太大作用,因为再厉害的修行者,只要还在这天下,没有真正的大道登顶,没有达到顾清歌那个境界,他都会畏惧这支军队。
所以,秦晓在秦寒在他拿将士性命如同儿戏草芥做文章时,他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反击。
我秦晓不才,带五人破除匈奴荡魔龙骑数百人,我不知道我们六个人就算是战死沙场到底值不值?我不知道同样得这样的机会,我镇云儿郎是不是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我不知道我镇云儿郎是不是把背后中箭当做耻辱?
同时,秦上将军,我初道镇云就曾经单枪匹马救下了数名袍泽,但是我要说的不是我救人的事,我要说的则是我同样可以身先士卒,也就是说如果我贻误战机,战死的不仅仅是我镇云儿郎,我这个没用的将军只会死在他们的前面。
还有,秦上将军,我镇云三十万儿郎,不是我们的手下!将军军令有误,他们同样可以拒绝执行。
还有,你一口一个,一口一个,拿镇云儿郎性命如同儿戏,把自己说的那么高高在上干什么?
我镇云军不是九州分其他地方,我们这里,有的是生死之交患难与共的好兄弟,而不是你忠心的手下,他们是我的袍泽,你可知道?
晓骑营士卒听到秦晓如此说,瞬间如同潮水一样的跪下,对着秦晓行军礼,齐声声吼道,愿为少将军执枪横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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