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面在叮叮当当之中渐渐清醒过来,而这声音也代表着此时生活在铺面中的人的热望,让铺面年轻起来的热望。
声音渐停,夜色渐深。
晓星再次将那两张不知材质的纸页拿出来,一遍遍默念着,似乎有音符跳跃在脑海中,似乎明月几时有再次浮现,但那仅仅只是似乎,晓星进入不了那种状态,夜还是真实地包围着他,他也清晰地感觉到夜的寂静,越来越寂静。
那种感觉像是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晓星并不甘心,他觉得只是没有找回那种感觉,觉得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觉得冥想似乎出现了问题。
当窗外的青天再次展现鱼肚皮的时候,晓星停下来,一整夜的冥想没有让他感觉到那种极致的疲惫,像之前无数个无眠的夜晚一样,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改变,只是有些瞌睡,正常的瞌睡。
原来冥想与黑夜无关,因为这一夜的冥想,那种感觉跟白天时一样,并没有分别,之前出现过的那种状态一去不复返了。
没必要刻意等待黑夜降临,该睡睡,该吃吃,该练剑还练剑,该冥想不该冥想时都冥想。
小巷中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次响起,烛火又起,声音又消失。
晓星没有出院门。
小巷中的叮叮当当之声终于消失,一个个面目焕然一新的铺面出现在小巷中,与面目大变的铺面一起出现的,还有各个小吃铺,还有各个小吃铺老板热情洋溢的笑脸,以及渐渐增多的客人。
小巷开始热闹起来,慕名而来的食客越来越多,小巷的黑夜越来越短,因为烛火亮起的时间越来越长。
晓星中途出过一次门,在那些铺面还传着叮叮当当的声音的时候,他买了很多的食材,路过强三烧烤铺的时候并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回到了院落之中,这让强三有些不适应。
尽管不适应,但强三还是很开心的,因为那可恶的人终于不用来白吃白喝了,不过貌似那家伙还真没来白吃白喝过,如果有,那也仅仅只是第一天,但那天能算吗?
说好的来白吃白喝的,说好的就算李三不再交租金也要变相将那租金吃回来的,怎么就不来了呢?
李三准备了很多种预案,每一种他都觉得有把握让晓星掏腰包买单,但人家压根就不来,一天如此,两天如此,三天还是如此……李三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那小子这是不按套路出牌。
半个月过去,李三越来越忙,去院落中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都是抽空去一下,每次看到的情形都一样。
晓星不是在舞剑,就是一个人呆坐着,剑法越来越让人不可思议,李三觉得晓星的剑法比他要好,越来越好,而且越来越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只是好看有用吗,剑不是用来杀人的吗,哪怕是杀兽也好,只是晓星剑法中的那股杀意越来越隐秘,越来越像是……艺术,对,就是艺术,表演的艺术,这剑还能杀生么?
如果剑法让李三不解,那晓星呆坐着的时候就更让他不解,他感觉到了一种傻劲,一种平淡的傻劲,或者说就是傻坐在那里,有时还露出智障般的笑意。
笑得很平静,又很贱,就是那种贱贱的傻笑,像极了他当年偷看隔壁寡妇洗澡时脸上带着的笑意,虽然李三当初并没有看到自己脸上的笑,但他想那种笑肯定就是现在晓星脸上的这种笑。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二十多天之后,离入院那一天越来越近的时候,李三急了,晓星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那晚那个武者那股让人绝望的压迫把晓星弄傻了,弄白痴了?
或者说是,晓星感觉到了压力,感觉到了差距,他失去了那个传奇猎手的气质。
那可恶的家伙不会出问题吧?
那家伙不会是……被弄自闭了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