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对穿肠却抢着了先,然而他却盯着穿道袍的江晨歌说道“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挑衅意味十分明显。白衣公子当即饮了杯酒,和众人一道等着听他下联。对穿肠对江晨歌几次抢了风头十分不服,他顶着“文状元”的名头此时又未拿下这关头名,心里颇为抑郁,开口道“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道士可笑可笑。”
众人知到了二人对决的时候,不会去参与他二人的争斗,这么明显的挑衅,纷纷看着江晨歌看他怎么回答。江晨歌却不恼,笑嘻嘻地从容连出“棋盘上,车无轮,马无缰,叫声将军提防提防。”应答得体,进退有据,又是一阵满堂彩,对穿肠心有不甘地饮了一杯苦酒。
江晨歌懒得与对穿肠纠缠,出了新联“独立小桥,人影不流河水去”。白衣公子接了下联,开口道“孤眠旅馆,梦魂曾逐故乡来”,江晨歌举杯饮酒示意。那白衣公子看着他笑言道:“江公子怎的对江河湖水如此有情,所出之联均与水有关。”江晨歌拱手示意。白衣公子又道“一个美女对月,人间天上两婵娟。”说完饮酒,对大凡表示歉意,大凡展颜领情。他这联虽映射大凡,但格调高雅,算是佳作。
这次又是对穿肠抢着了先,联出“五百罗汉渡江,岸边波心千佛子”,又是佛道有关,众人听了,心想这“文状元”是和江晨歌刚上来了。白衣公子饮酒后,果然对穿肠看着江晨歌言道“檐下蜘蛛一腔丝意。”
江晨歌心中恼怒,正要起身回答,却听白衣公子缓缓说出“庭前蚯蚓满腹泥心。”众人听他的嘲讽,知其意,纷纷笑颜,连大凡也喜上眉梢。对穿肠怎受得了如此侮辱,满脸通红,饮酒后酒杯猛的掷于桌头。
白衣公子却未理他,开口道“因荷而得藕”,出了个双关联,荷通何而藕对偶,又是对“文状元”的嘲弄,江晨歌知他意,巧妙了回了句“有杏(幸)不须梅(媒)”,杏通幸又梅对媒。白衣公子妙赞,举杯轻轻饮了,含笑看着江晨歌,听得他说“从五步楼,十步阁,望百步大江。”
对穿肠被白衣公子羞辱了两次,略微慢了一拍,即被白衣公子抢了话头“江兄果然喜水,且听我对,有三分水,二分竹,添一分明月。”以水引竹,又言明月,意趣高洁,不失为读书士人。江晨歌领意地饮了酒。白衣公子又道“平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变卦土木金爻,水面偏能用火攻。”此联说的是三国蜀国诸葛武侯典故。
江晨歌道出七星观身居武侯祠,哪能不熟,一点都没有犹豫的接了“取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明灯四十九盏,一心只为酬三愿。”白衣公子叹服饮酒。
江晨歌看了眼大凡,眼见这关要成了他和白衣公子演双簧,心里不想再连来连去地折腾,想要早点进入下一关,遂开口说“我人俄,骑奇马,张长弓,单戈成战,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既恭维了大凡又称赞了众人,满场士子领情地举杯要饮。
酒刚入喉,众人却听得对穿肠说道“尔人你,伪为人,裘求衣,合手即拿,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在边!”这是把其他四人一起骂了,当即有人喷了酒,大凡身为席纠也满脸愠怒!
见江晨歌视若无事地饮了酒,对穿肠终于出了他平日思索的绝对“听雨,雨住,住听雨楼也住听雨声,声滴滴,听,听,听。”自以为难倒众人。
却不想,他这边声落,那边江晨歌就开口言道“观潮,潮来,来观潮阁上来观潮浪,浪滔滔,观,观,观。”对仗地比他上联还要工整。对穿肠又饮了一杯愤恨。
江晨歌心下不喜,遂要狠狠地治治这目中无人之徒,开口出题: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魏渡寒江;胡乱中原;隋开运河。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这一长联,历数往事,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却又落魄归墟,场中之人听了,再无人能对,纷纷叹服,就连对穿肠也耷拉着脑袋,目不视人。
大凡见状知此一关终于结束,扭头示意身旁侍女抄了送上楼去,起身朗声赞道:“江公子高才,只怕这历史联可同那“望江楼”联并为巴蜀绝对。请江公子赐名。”
江晨歌此时意气风发,见大凡对他说话也不扭捏害羞,回道:“谢大家谬赞,此联名《合江亭凌虚》即可,无需繁饰。”大凡见他直接以地名命联,点头称是。直接宣布本关到此结束,五人进入了下一轮投壶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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