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挑几个人送回去,保住齐一门。”
“这……”
白衣老者有些迟疑。
“我意已决,你挑人。”
“可是北墙这边……”
“缺几个人几年无伤大雅,待到风雨停歇了,再让他们赶过来!”
说完,初帝不想再和他商量,轻轻摆了摆手。
老人叹了口气,轻飘飘的离去。
北海已经是漫天飞雪,按一般道理来说,这种季节,很多动物都在睡觉,最不可能胡乱瞎跑。
但是,初帝不能睡觉。
不仅不能睡觉,盹儿都不能打,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盯死那些畜牲。
他要时时刻刻警惕着北方,他不想再次看到那云雾之中,又突然出现一个妖兽,在他眼皮底下撞破危墙。
就在这时,秦贺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从远处踏空跑了过来。
“我刚才听到齐方那小子说我西秦把拜神侯灭了?是不是真的?”
秦贺哈哈大笑,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初帝一见他跑过来,就满头黑线,心烦透顶。
“怎么?初帝,你不会不知道吧?”
秦贺见初帝不搭理他,顿时反问。
“我知道,你后人干得好。”
初帝不仅不怒,反而夸奖西秦,说道。
“你可拉倒吧,你这么爱你的子民,就别说反话隔应我了。”
秦贺可不是无脑之辈,瞬间收敛了笑容。
“哼,我现在,只爱听话的子民。”
初帝冷哼一声,冰冷着语气,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这事儿?”
秦贺试探着问道,他不希望西秦损失太重,虽然这次是西秦动的屠刀。
“西秦这次杀了大概几万人,念在初犯,我不打算管。”
初帝静静的看着北边的云雾,心道,我能怎么样呢?我又走不开!
初帝虽然不曾多说,但是他记得,拜神侯自从创建门派以来,从来没向北墙派来过一个人。
初帝不打算庇护他们,一群狗东西,死了算了。反正他们活着也于人间无益处!
“好兄弟,多谢。”
秦贺很开心,大力的一拍初帝的肩膀,不料这一下直接把初帝给拍进了下方的雪地里,砸出一个大坑。
“你,混账!”
初帝发出一声怒吼,跃上高空,却发现天上没了秦贺踪影。
……
拜神侯的消息不胫而走,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此事是西秦所为。
甚至,有些人,他们获得消息的来源还是拜神侯中的人。
拜神侯的那些外门弟子,在万雷山下赚的是盆满钵满,于人间流连了几十日后,终于回到了宗门。
他们当时还以为来错了地方,直到最后他们确信此处新田就是拜神侯,有些人立马就崩溃了,当场就痛不欲生地号啕大哭。
消息越不灵通的小宗小派,就越是会被一叶障目。
他们和拜神侯的那些外门弟子一个想法,把墨海排的上号的势力都考虑了一遍,最后将杀业都归罪于了长歌当欢。
毕竟,拜神侯地理位置极南,齐一门有心无力,况且与拜神侯往日无旧恨,近日无新仇,排除。
风雪庵,不杀人,排除。
阴阳道,在北洛,几百年都不出来活动,排除。
西秦,太远了,排除。
言公卿,遗孤,皆敌不过拜神侯,排除。
最后,就只剩下一个长歌当欢。
长歌当欢不仅墨海排名第二,在拜神侯之前,而且他们还是一个刺客组织。
长歌当欢的刺客动手,杀人够快,手段够狠,行事够果决,而且杀人之余夺财是常事。
杀人就是他们吃饭的行业,长歌当欢的人,搞出什么样的滔天杀业,都属于正常。
所以,他们一番严密的分析后。总结出了他们认为绝对正确的结论,并且不寒而栗的同时也洋洋自得。
好像,被他们撞破了天大的秘密。
最奇怪的是,他们好似根本不畏惧长歌当欢的报复,或者是觉得自己人微言轻,提不起长歌当欢里的大人们的注意。
于是,这些无聊的人纷纷将这个他们自己推测出来的结果,与他人交头接耳。
慢慢的,这个推测变成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最后终于传到了长歌当欢等人的耳里。
长歌当欢中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
就这样,栽在我们头上了?
长歌左摇李青月有些郁闷,他不是怕世人误会,是觉得被误会了有点亏。
“若是真有人给钱,我们也不是不能做。”
欢当右摆,曹一折自嘲似的笑了笑,心道:这估计是长歌当欢第一次没拿钱就被扣这么大的帽子吧!
真是,有趣!
“各位对此有何看法?”
李青月看着诸位,问道。
现场无声,没人理他。
长歌当欢里的众人根本不在意,是不是他们杀的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于是乎,长歌当欢懒得与人解释。
知道拜神侯灭亡的真相的人,齐一门害怕引起世间恐慌,选择了不动声色。
言公卿,墨海皇族,各怀心思,都没有发表看法。
最后,等到整个墨海都传遍了这件事,这件事就变成了长歌当欢干的。
最为有趣的是,女帝过了一段时日后突然下了一纸文书圣令,直接向天下宣告了此事为长歌当欢所为。
就此以后,长歌当欢在灭族之后又多了一条罪名,屠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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