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孤之王水上飞的攻势实在太过出其不意,楚狐没有想到他会特意等到自己走到他跟前再动手,一时之间失了先机,被他先手握住了一人的性命。
其实楚狐不见得没有还手之力,只是,他的心思刚放在了安慰侄女儿言青木上,遗孤之王就动了手。
见到齐一奋不顾身的前去营救鸠浅,原本被楚家家主楚狐护在怀里的言青木也一把推开大叔,挣脱了安全的怀抱,朝着水上飞攻去。
“兔子搏狮?有趣。”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遗孤副掌门,卓何如,望着她眼中两人慢如老人爬步的攻势,有些感动,心道,这年头,还真是有年轻人重感情。
但她也知道,这样的手段,在鹰王的面前根本不会有丝毫的作用。所以,她还是站在旁边,看戏,丝毫没有动手的欲望。
遗孤之王目不斜视,对来者毫不留情的各赏一脚,齐一和言青木在接近他的一瞬间便又被踹飞了开来。
齐一倒飞出去,砸进街边的民宅,半晌之后才重新走了出来,而楚狐自然第一时间是去接住倒飞的言青木。
齐一吐了一口鲜血,腹中剧痛无比,用剑撑住自己的身体,忍着怒意,对着遗孤的鹰王水上飞,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你若是今日伤了他的性命,我齐一门定要将你遗孤斩尽杀绝。”
楚狐心头微动,放下刚刚于半空之中接住的言青木,心道:没想到齐一门的书生也会说这样狠毒的话。
鸠浅此时脸色涨紫,已经快没了知觉,更不用说提起力气去召唤飞剑,甚至意识都快完全退到了黑暗里,只剩神魂之中还残留有一丝清醒。
他恍惚之间听到齐一说出这句话,心头涌起一丝暖意。
水上飞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轻轻的松开手,任由鸠浅像具死尸一般摊在地上。
血液重新流往大脑的鸠浅,瞬间吸了一大口气,捂住脖子,不停地喘气,好似是在续命。
鸠浅无力的看着遗孤之王朝着二哥齐一走去,心中怒火喷薄,心意一动,召唤仙剑。雷跳一瞬间便响应了鸠浅的念头,化作一道电光,朝水上飞的后背攻去。
重拾一分力气的鸠浅,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偷袭,使出当前可以调用的所有力量,以图帮住齐一。
然而,弱者的挣扎,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只会显得可笑和无力。水上飞甚至都没有回头,便反手擒住向他背后飞掠而来的雷跳,然后随手丢了回去,将鸠浅钉到了地上。
“啊…”鸠浅发出一声惨叫,望着穿透胸口的雷跳,满脸不可置信,这是他的剑,此刻却无情的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雷剑好似是感受到了鸠浅的痛苦,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熄灭了剑身上一直流转不停的明亮幽蓝,变得暗沉了下去。
“你打算如何将我遗孤斩尽杀绝?”杀神轻蔑的开口疑问,好似阴间恶鬼索命,使人不寒而栗,原本热闹的街道到了此时,终于也再见不到一个其他敢逗留看戏的人。
天地寂静,这条繁华的街,在遗孤之王扔下这句话后,如同堕入了黑暗,成了地狱。
“此地是东楚,你真的打算如此践踏我楚家的颜面么?”楚狐想了一会儿,还是来到他应该在的位置,出现在了齐一身前。
东楚狐仙,楚狐,望着眼前的遗孤鹰王,语气森寒的说道。
“我不怕你。”
气氛一下子从一面倒的倾覆,变得针锋相对。下人和楚家老爷子皆在暗处,楚狐甚至都不担心一旁还站着一个比他更强的女杀神。
当楚家的人谈及颜面,那便是下定决心,可以见血。
遗孤之王,水上飞,停下了朝齐一走去的脚步,望着挡在眼前的楚狐,说道:
“东楚狐仙,今日算你楚家管我的事,还是算我管你们的?”
“他们是楚家贵客,你就算是要追究,也不准在东楚撒野。”
楚狐手指一动,银色长剑,出现在了手中,他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若是水上飞执意杀人,那他就会会眼前这个成名了几百年的墨海杀神。
会会,那便就是你头不落到地上,我就不停下手中的剑。
“哼。”水上飞沉思,与楚狐对峙了几息时间,轻蔑的鼻哼一声,消失在了原地,离开了此处。
女子从始至终都是一旁观战,没出过手。
她见到自家王上走后,却也没有因此地强者众多而露出任何惧色,反而是极其轻松的对着还在尝试拔出胸口雷跳的鸠浅哼哼一笑,然后对着此时才堪堪站稳的齐一说道:
“若我遗孤有一人亡于你手,我定让墨海无人再敢着白衣。”
女子笑眯眯的说完这句话,便消失在了原地。
齐一听罢心中一凝,果然,真九境的神,没一个是善茬。
楚狐待到确认两人的气息已经走远,收起了手中的银色长剑,然后对言青木说道:“待会儿带着他们回楚家。”然后也离开了此处。
也就在这时,鸠浅终于从胸口中拔出了雷跳,使出断痛疗法为自己疗伤。
“小浅,你没事吧。”齐一被言青木搀扶着走到鸠浅身边,关心的问道。
“没事。二哥你呢?”鸠浅劫后余生,仍然心有余悸,差点活活被掐死。
“有事,但是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齐一感觉自己被那个水上飞踹断了肠子,冲着鸠浅摆摆手,示意自己还顶得住。
“你怎么会惹到遗孤这两尊杀神的?”言青木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言语中含着一丝怒气,埋怨道。
“倒霉,都怪我多管闲事。”鸠浅心里那个悔啊,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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