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街上不见几个行人。
负责铺货的伙计刚取扭开铜锁,忽听身后有人唤他。
“掌柜小哥,您这里可有衣物卖?”
他慌忙回头,就看到身后站着个奇怪的年轻人,正冲着他笑。
辰州啥时候流行寸发了?难道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意割发乃大不敬吗!
须臾,他差点叫出来,这家伙穿的太前哨了,
也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破布,胡乱遮挡几处要害部位,还避嫌一样浑身涂满污垢。
若非此人身材高大,又面善,店伙计都懒的搭理他。
“锦衣阁肯定是卖衣物的地方。”
很没礼貌回了句,小伙计匆匆推开店门,走向柜台开始铺货。
“这是什么材质的?”
猛回头,发现那人不知啥时候跟进来,脏兮兮的手正小心翼翼抚摸一件衣物。
“你他娘地别碰!”
小伙计火急火燎冲过去,粗鲁推开那人,赶紧检查衣物是否沾上污垢。
这件火熔丝面料的套装价格不菲,弄坏了可不是他赔得起的。
小小年纪怎么出口不逊!
怪异年轻人微微动怒,啪地一声,将一块约五两重的银锭拍在柜台上。
哈,小伙计噗嗤笑开。
“你以为这锭银子能买整套火熔丝绵套装吗!买根袖筒还差不多!”
“整套多少!”
微微一愣,小伙计不由看了此人一眼,随口说道:“外套十两,内衬掺杂冰蚕丝,得八十两,全买走算你八十五两!”
他今天就不信这年轻人还能再拿出八十两银子来。
再看年轻人,似乎情绪很激动,瞅着内衬眼眶泛红。
睹物思人,难怪看着眼熟,当苏原听到冰蚕丝和火熔丝的时候,他想起那件救命的坎肩,更想起连夜赶工的主母......
“喂,你没事吧?”
这号人物往店里一躺,就算赶都赶不走,一整天生意都白做了,小伙计焦急,赶紧小声询问。
“四十两卖不卖!”
似乎为了赌口气,那人还敢还价,那就证明没事,小伙计心稍安,心想四十两进价都不够,掌柜可是交代过,这套价格昂贵的套装至少得卖六十两银子。
有心恶心他一回,小伙计笑道:“莫说四十两,你再拿出十两,整套衣物全打包带走!”
啪!
又是一声脆响,两颗银锭莫名其妙出现在柜台上......
官制的银锭,每锭五两,分毫不差!
见鬼一般跳起,小伙计脸色变了又变。
忽然,他一把夺过套装,连声说不卖了,不卖了。
“到底多少能卖啊。”
怕了这位变戏法的大爷,这回学老实了,小伙计不敢乱报,忙说道:“进价五十一两,我的回扣也不要了,算五十五两拿去。”
“好!”
话音刚落,柜台上出现十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他娘地大清早头一单生意,一个大子儿没赚到,还被叫花子奚落一回,店伙计自认倒霉,他刚要检验银子成份又听到那人开口了。
“咱们店里有没有清水,苏某想洗漱一番。”
“后门有水井,自己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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