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牛舞中,男士扮演的是身手矫健的斗牛士,女士扮演的是斗牛士手中的斗篷,两人要合力战胜凶恶的公牛。
从外形看,身高一米九五的费尔南德斯确实像个雄健的老斗牛士,全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与他对比白雪凝犹如柔媚的柳枝,穿上十厘米的高跟舞鞋,身高也勉强般配。
这一老一少,转了几个八拍后渐入佳境,舞姿越来越奔放有力,尤其是白雪凝,完全占据了主导权,带着费尔南德斯移动、飞旋,引来一阵阵掌声。
一曲舞罢,费尔南德斯满头大汗。白雪凝的双颊也微微绯红,映衬得笑颜更加娇艳如花,简直能把铁石的心肠也看化。
当此情境,费尔南德斯这个冒牌老流氓实在不能无所表示了,可白雪凝毕竟是个比他儿子也大不了几岁的少女,想来想去也只有吻手礼还在他的心理接受范围之内。
哪知他还在犹豫,白雪凝却抢先动作,揽住他的脖子,像女儿亲吻父亲那样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您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我……,有点热。”费尔南德斯语无伦次。
“那过来喝一杯吧。”白雪凝拉着他走出舞池,来到吧台前。陆晨曦、周萌和尚林都在这。
“凝凝你真棒。”周萌和尚林做出鼓掌手势,被白雪凝一把推开。
“您想喝点什么?”陆晨曦问费尔南德斯。
“威士忌。”费尔南德斯豪迈地答道,他到底是朗基努斯旅的老兵,从舞池到吧台的几步路间已经恢复冷静,心想白雪凝这样娇娇怯怯的小女孩多半从来没沾过烈酒,自己应付一下就该继续去办正事了。
“太好了,我们也喜欢。”陆晨曦带着请君入瓮的微笑从酒架取下一瓶格兰菲迪威士忌和五只酒杯。
周萌见状就想转身走开,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被白雪凝挽住,那力气着实不小,反正他是挣脱不掉。
陆晨曦从容倒好五杯酒,并没有按照一般礼仪在每个杯子里倒三分之一,而是按照中国人拼酒的习惯,将整整一瓶酒平均分到五个大号酒杯里,每个杯子都几乎溢出。
“这是你们中国人喝酒的习惯吗?”费尔南德斯看得一愣。
“这是我们中国人和好朋友喝酒的习惯。”尚林带头端起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口朝下,完全一副午夜烧烤摊拼二锅头的架势。
陆晨曦也不含糊,端起第二杯干掉,同样将杯口朝下。
白雪凝优雅地端起第三杯,然后同样优雅地饮尽,仿佛她喝的不是烈酒而是纯净水。
轮到周萌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酒来,闭着眼睛往喉咙里灌,好在威士忌不像中国白酒那么辣,拼力一搏也算喝下去了。
费尔南德斯看着四个年轻人喝酒,心中一阵惊愕。心想现在的小孩都么豪迈了吗?难道自己家儿子在外面也是这幅德行?要是换个场合,他一定会板起脸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教训一顿,可现在他的身份是个贪酒好色的猥亵大叔,只能跟着上了。
他淡淡一笑,端起酒来,学着尚林的样子一口喝干。其实他常年贪杯,这样的威士忌一口干掉一瓶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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